沒有什麼事兒,大夫只覺得這家人實在豪爽,至少給的銀子很是不少,只留了些禁忌與補藥方子踱步走了。
“快叫大哥兒回來。”徐氏已往外頭吩咐,又拉著錦繡的手喜道,“你是家裡的功臣,可得好好兒地養著。”說完便眉飛色舞地搓著手說道,“家裡還有什麼補品?我拾掇拾掇出來給你用著。”見錦繡欲言又止,便摸著她的臉笑道,“好孩子,凡事都把心放在肚子裡,便這胎是個女孩兒,我們也愛。”說完便起身笑道,“我先與你祖母報喜去,你這胎還未穩。以後再與你祖母請安。”
“多謝娘。”錦繡便低聲道,“叫府裡都跟著我鬧騰,我心裡竟不安呢。”
“該鬧騰咱就得鬧騰。”徐氏知道錦繡謹慎,只摸著她的手笑道,“你是長媳,這又是頭胎,上心是應該的。”見錦遲疑了才點頭,也知道她在那府裡雖然受寵,卻行事不敢踏錯一步,心裡憐惜她,便摸著她的頭髮安慰道,“這是在咱們自個兒的家裡呢,怕什麼呢?再有,以後想要吃什麼做什麼,只叫大哥兒給你預備,沒有什麼叫家裡跟著受累的,叫我聽著這樣的話,我便打你了。”
“娘啊,”錦繡叫徐氏訓的心裡熱乎乎的,聲音有些嘶啞地喚了一聲。
“不許掉金豆子。”徐氏拍了拍她,這才溫聲道,“娘先去你祖母哪兒,回頭你們小夫妻兩個好好兒地說說話。”
說話間,便見錦繡的兩個陪嫁丫頭低眉順眼地進來了,得知主子有孕,急忙各處忙碌,目光清明,見這樣規矩,徐氏的心裡便暗暗點頭,知道這兩個不是生事的,便在心裡對英國公夫人生出了一些感激,想到錦繡承了英國公夫人多年的撫養,與生母無異,只出來喚人去給錦繡的兩個哥哥家與英國公府上報信,自己便往湛家祖母的屋子去。
一路上徐氏心裡歡喜,只覺得神清氣爽,然而見身邊一個得用的婆子微微猶豫,便含笑問道,“你又想什麼呢?”
“太太,”這婆子急忙低聲道,“大奶奶有孕,這是好事兒。”見徐氏的臉上露出了真切的笑容,她便急忙說道,“只是太太疼惜大奶奶,也得想想大爺啊,這大奶奶有孕,大爺難道就這麼守著?”見徐氏臉上的笑容有些繃不住了,她心中一凜,想到府裡有丫頭給自己孝敬的銀子,便硬著頭皮說道,“大奶奶不能侍候,是不是給大爺納兩個通房解解悶兒?”說完了,只覺得徐氏的目光嚴厲的嚇人,急忙低下了頭去。
“媳婦給他生孩子,他倒在外頭風流快活,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徐氏只冷冷地說道,“守一年也不難,你家大爺還未說什麼,且不用你操心,下去吧。”
竟是厭棄了這個婆子的意思。
這婆子也不過是因徐氏因她理事得力看重些,有些賣乖的意思,卻沒想到這麼一句,竟是叫徐氏叫她以後不必在自己面前服侍的意思,只覺得駭住了。
這年月,還有為了個兒媳婦,卻叫兒子憋著的婆婆?
“叫她去管北邊的屋子吧。”北邊離主屋最遠,這形同發配了,徐氏見這婆子就要求饒,只冷淡地說道,“再去查,府裡哪些個丫頭與她走得近,攆出去吧。”她冷笑道,“為了一點子好處便能要主子的強,誰給你們的膽子!你們也給我聽好了!”她目光落在了身邊大氣兒不敢喘的丫頭婆子身上,冷聲道,“這府裡沒有那麼多的規矩,你們願意在我面前放肆些也沒什麼,只是一條,誰敢仗著自己有個什麼便想踩到主子的頭上去,我饒不了她!”
“謹遵太太的吩咐。”旁人都深恨這婆子亂鬧,倒叫這府裡多了規矩,皆低頭應了。
見下人老實了,徐氏這才滿意,自己去報喜不提。
且說錦繡,只覺得精神懈怠,屋裡丫頭們動作也輕,便只靠在了床頭閉目睡了過去,待醒了,只覺得自己靠在一個寬闊熟悉的胸膛裡,眼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