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兩個人都是好不容易被錄取,都想暫時放下生活的瑣事,所以周景也有些動心。
但因為殷向北的緣故,他不能一聲不吭的就走。
否則他不敢保證殷向北會做出什麼駭人聽聞的事件。
所以他只能告訴蘇言,他會考慮。
所謂的考慮,其實就是等殷向北回來後,問問他的意見。
可殷向北卻一直沒有回來。
就好像是人間消失了一般,杳無音信。
但其實說杳無音信也並不準確,因為殷向北還是出現在公司裡,還是經常出現在報紙的財經版面。
他只是不再回別墅裡而已。
可笑的是,周景一個人躺在大床上,反倒有些失眠。
一天兩天三天……
周景似乎有些明白殷向北的目的。
他給蘇言打了電話,同意了去蘇言家旅行,蘇言帶著他遊山玩水,足足過了一個星期的時間。
一個星期內,他沒有收到任何人的訊息。
等周景回到n市,便默默打包了自己的行李,又回到了他的房子裡。
不同的是,房子裡只剩了他自己。
若是殷向北想找他,也非常容易,可殷向北並沒有出現,那就證明,他是放棄了周景。
也是,哪裡有人會喜歡對著一塊兒永遠捂不熱的冰。
哪怕愚鈍如周景,在八年以後,也會心灰意冷;更何況殷向北,是實打實的聰明。
周景並沒有多少所謂傷心的情緒。
他只是將自己埋在研究裡,有時候甚至兩三天不出去,就為一個證明。
這樣沒日沒夜的過著,也許對於他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不經常做夢,也就不經常會想起從前的事情。
但周景怎麼也沒想到,這輩子,他居然還會有再看到向南的一天……
巧的是,再見到向南,也是在驕陽似火的夏季。
只是向南穿著乾淨整潔的衣服,他也不似從前般落魄,足不出戶就能享受現代科技的便利。
向南的身邊圍著一大堆人,其中有的周景認識,有的卻從未見過面。
“前陣子殷總出了個車禍,就又變成了現在這樣。”聞信苦著張臉,其他人只是沉默著不說話,至於向南,則是一臉欲言又止的看向周景周景面無表情的道:“出車禍了就去醫院。”
“去過了……”聞信瞥了一眼向南的方向,無奈的聳了聳肩:“醫生說,這是暫時性失憶,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靠患者自行恢復。”
“與我無關。”
說著,周景就要轉身離去,似乎對這件事毫不關心。
可下一秒,從背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讓他的心忍不住顫了顫,廢了好大力氣,才沒有立即回頭去。
向南回來了,就好像是夢裡才會出現的場景。
但現實終究不是夢境,就算他回來,也不可能永遠的不離去。
離別的殘忍有多痛,周景已然瞭解過一遍。
第二遍,他實在是有心無力……
他很清楚,最好的方法,便是不去問,也不去管,任他自生自滅。
可週景對自己的自制力很是懷疑。
因為他只是見到了向南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而從頭到尾,向南也只說了一句,可他的心,卻已經亂成了一團。
“周老師,我很想你——”
周景也想告訴他,我又何嘗不是。
可理智卻讓他的腳步越走越快,直至再也感受不到那群人的氣息。
每到這個時候,他就十分慶幸自己的腿現在已經好轉的多,從前連快走的程度都堅持不下去,而現在,卻已經可以小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