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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期間去什麼地方都不方便,去懷柔的路還被村民在路口封著。上海有位張欣在高盛公司工作過的朋友說,她在上海買下了一座舊洋房,剛剛裝修好,搬進去住了一個月,請我們去住住。我們倆帶上兩個孩子,在首都機場買了一些北京的特產茯苓餅和山楂片,揹包打傘地往上海趕。這就像農村騎著毛驢串親戚一樣,只是交通工具從毛驢變成了飛機,心情是一樣的。在飛機上兩個兒子一定要吃這茯苓餅和山楂片,擋不住在飛機上這兩個小傢伙的又哭又鬧,開啟包裝袋,給每人發了幾塊,像我們小時候一樣,一定要吃串親戚的禮物餅乾一樣。
到了上海,受到了朋友的熱情接待,一座三層樓的小洋房,加上一個自己家的院子,既寬敞又舒適。據說這座房子以前是7戶人家住在裡面。早晨起來,我帶著孩子,在外面散步。緊靠著這座小洋房有四五戶人家,也正在刷牙洗臉,幾家共用一個水龍頭,人們蹲在路邊刷牙,頭頂上掛著一大號的花褲衩和乳罩。4歲的兒子說,爸爸這是垃圾房嗎?我說,不,不是,還有許多人住在這裡。我不知該給兒子講些什麼他才能聽懂。但想一想,我們大人就已經全搞懂了嗎?對貧困和富裕,幸福和不幸,有錢和沒錢,我們大人都想過嗎?我們想通了嗎?至少###沒有想通。
中午見到了新天地的大老闆、瑞安集團的主席羅康瑞先生和他的一班人馬。羅先生瀟灑、風趣,講話總是那樣的得體。他談了他對上海的熱愛和感情,談了新天地的由來和發展,談了他在上海下一步的理想,談話中不時表揚我們幾句。也談到了當前上海的熱門話題###。下午見到了世貿濱江的許榮茂先生,許先生談話低調、誠懇。談到了做房地產的艱辛,談到了在做房地產專案中的困難。我深有同感,不斷地附和著。當然也談到了上海的熱門人物###。最後許先生帶我們到他們家,46層,1000多平方米的房子,屋裡要什麼有什麼,只要你能想到的,這房子裡都有。在屋頂的花園上,看到黃浦江,看到了外灘。當時有霧,我想到了晚上夜景一定很好看。第二天,《紐約時報》的記者周看請我們去看他的房子,停車後走了一段衚衕,上海人好像不叫衚衕,叫弄堂。一座掉著牆皮的房子就是他的家,地板都是100年前的,走起路來,唧唧喳喳的直響。樓梯上的木板都被100多年住在這房子裡的人的鞋磨成了半圓型的。整個屋子的感覺就是舊和黑。老外就喜歡這樣的舊房子,讓我理解了為什麼從古墓中挖出來的東西會值錢。當然也談到了上海的熱門人物###。中午,上飛機之前與陳逸飛先生一起吃飯,先到了他的辦公室,延安西路的一座摩天大樓中。陳先生的辦公室只用玻璃做裝修材料。辦公室幾乎什麼都沒有,要什麼沒有什麼,他身後的書架上一本書也沒有。他談了風格、視覺、藝術、建築等等。也不時地表揚我們幾句。他問我對上海的印象和對上海建築的看法。我說,我有點暈,像像坐過山車一樣。我想當時陳先生一定不知道我在胡言亂語什麼,不知我當時說的是什麼意思。當然也談到了上海的熱門人物###。
在短短的兩天內,從朋友家的小洋房到羅先生的新天地,從新天地到世貿濱江的豪宅,從世貿濱江的豪宅到周看的舊房子,再從周看的舊房子到陳先生空無一物的玻璃辦公室。我真的眩暈了。
上了飛機,兩個兒子在上海玩累了,一上飛機就都睡覺了。看報紙上整篇都是###和劉金保的報道,這年頭,資訊是真發達了,剛發生的事,在報紙上都印出來了。看完報紙我在想,這些年房地產行業總是在出事,出的事是越來越大,出的事是越來越多。為什麼?是土地制度有問題。我在房地產行業呆了有十幾個年頭了,看到了房地產製度和政策的混亂。政府出讓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