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令,達令……”小男生在身後叫個不停。
“別叫了!我叫黛藺!”她加快踩腳踏扳,飛快的往前跑。
市政辦公廳。
鄒書記看著座下,左右端坐著的市長,李副市長,常委的一些高官,問書城的翕汙案子目前誰在著手調查。
李副市長馬上笑著說第一書城根本沒有貪汙之事,之前栓察院送來的證據純屬誣告,他已經派人查明真相,準備反告年輕檢察官誣陷。
“如果確實沒有此事,就一定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但若真有貪汙之事,常委會絕不輕饒這種貪官贓官!”鄒書記嚴厲道,看一眼左右兩排的官員,讓他們以身作則,絕不能貪汙受賄,濫用職權,“書城貪汙之事,常委會再找人調查,你們退下去吧。”
他起身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後,若有所思盯著桌子上那尊千里馬瓷雕。
李副市長想做市長之位的心昭然若揭,最近一直巴結他,想讓他這個市委書記站在他那一邊U但李副市長目中無人,行為囂張的傳聞他也是聽說了的,加上最近一直有人在辦這姓李的,貪汙、涉及黃賭毒的罪證一條條被抓出來,他便隔岸觀火,看李副市長能摟到什麼時候。
這姓李的雖然是副市長,但幾年裡官運亨通,其他官職掛了不少,在常委裡有很大的權力,說話頗有分量,他這個市委書記也要給他幾分面子,既不方便明著查他,也沒必要與他為敵。
他只想知道那個暗裡辦李副的人到底是何人。
如果是年輕的栓察官古敖,那沒必要暗地查,大可正大光明的查;畢竟這古敖年輕有為,早些年在警界便頗有名氣,專辦貪官汙吏,絲毫不畏強權。
多年來也素不與李副市長在臺面上針鋒相對,相安無事,最近陡然這麼查辦起來,一定是李副得罪了什麼人。
而他腦海首先浮現的,就是他的賢婿滕睿哲,總覺得睿哲最近行蹤隱秘,一直對他鄒家不太上心,早把他當初競選市長的提議甩腦後了,隻字不提
目前他對這位後輩還是非常讚賞有加的,指望他做他那家半個兒子,疼愛他的愛女小涵,但若睿哲這麼快就在外面有了女人,他絕不輕饒。
他老鄒家與老滕家是同一個意思,一定要撮合睿哲與小涵,讓他們真心相愛,做一對門當戶對的璧人。
“小涵,爸最近怎麼沒見睿哲,他公司又忙了嗎?”他給女兒去了個電話,躺靠在皮椅上,摘掉鼻樑上的眼鏡,揉了揉眉心。
“爸,最近公司忙呢,您別三天兩頭就要見他,他會煩的。”鄒小涵甜美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惹得鄒書記一陣寵溺的輕笑,老臉上的疲累消散,“爸,媽在我身邊呢,問您要不要喝一些紹興老酒,我們給您帶兩壇回去。
“乖女兒,你們在外面好好玩吧,爸戒酒了,等你們旅遊回來給爸做兩道淅江小菜。”他臉帶輕笑掛了電話,按開秘書的內線。
秘書稟報說膝先生到訪,他老臉上馬上喜笑顏開:“請睿哲進來!”鬆了鬆領口的頷帶,起身走過來迎接,臉上不甚欣喜。
下一刻,滕睿哲進來了,俊臉冷峻,薄唇淺抿,沒什麼表情。
都書記請他坐,笑聲朗朗,說錦城市最近有塊風水寶地為賢婿留著呢,有多少人想把這塊地標去,他都沒有給,知道賢婿看中了高檔區的那塊地,專門留給賢婿做分店。
滕睿哲眉頭抬了一下,對書記沉聲道:“書記以後還是叫睿哲吧,聽著彆扭。最近公司忙,聽說書記找睿哲便親自過來一趟口……”
“噢,找你來是想跟你談談李副市長的事。”鄒書記繼續慈朗一笑,一點不為剛才那番話見外,已是把滕睿哲當做了自家人,自己品一口花瓷杯裡的茶,也請睿哲喝,“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睿哲,李副市長是不是有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