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曦微『露』,空氣中還飄散著幾分夜的涼意,蕭驍已經坐在餐廳裡吃早餐了。 待他吃得差不多了,抬眼便看到了匆匆趕來的女子幾人。 他們的面上透著幾分慌『亂』。 在看到他後,那幾分慌『亂』變為了幾分安心。 他甚至隱約聽見他們鬆了一口氣的細微呼氣聲。 ..... “蕭驍先生。” 黑框眼鏡男在蕭驍身邊站定,面上『露』出禮貌的笑容,“原來你在這裡。” “我們剛才-” “我們剛才去敲你房間的門,卻始終沒有人來開門。” 短髮女子接過話頭,面上還殘留著幾分之前遍尋不著某人的焦『色』,語氣便有了幾分埋怨,“我們都嚇了一跳,還以為你就這麼不聲不響的離開了。” “玲玲!” 黑框眼鏡男出聲打斷短髮女子還要繼續的話語,“蕭驍先生也是不想打擾我們休息。” 隨即他轉頭看向蕭驍,“不過,蕭驍先生,你起得真早。” 現在不喜歡賴床的年輕人可不多見了。 蕭驍笑了笑,“醒了就起了。” “蕭驍先生。” 好不容易平復下激動心情的谷小昭突然開口,她也隨著夏蘇文的樣子叫了先生,感覺這樣更能表達她對這位年輕人的感激之情。 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昨天毒發的時候,她真的以為自己就要那樣痛苦萬分的窒息而死了。 不管自己如何的掙扎,又如何的祈求。 眼裡的光越來越暗。 可是,她得救了。 她彎腰九十度,“謝謝你救了我。” “真的……非常的謝謝你。” 想到昨天可怕的記憶,她的聲音裡不由得透出了幾分的後怕。 心有餘悸。 …… 女子過於正式的鞠躬引來了邊上用餐的人注目。 好奇、探尋的視線在他們的身上流連。 女子沒有起身。 若是以前,她絕對會因為不好意思而立即裝作若無其事的起身的。 但是現在,她還沒有完全從昨天險死還生的經歷中緩過神來,對於外界的感知也就遲鈍了很多。 何況,她的注意力都在面前的這個年輕人身上了。 …… “起來吧。” 蕭驍見女子沒有自己起身的意思,眉梢微揚,開口說道。 女子過了一會才直起了身子。 “蕭驍先生,等下我就帶你去我朋友家。” “嗯。” 蕭驍應了一聲,隨即起身,“那你們先吃早飯吧,我在外面的大廳等你們。” “啊。” 一直安靜旁聽的黑框眼鏡男想要說些什麼,最後也只是『露』出了笑容,“哦,好的。” “那就麻煩蕭驍先生等我們一會了。” “我們很快就好。” “不急。” 蕭驍看了黑框眼鏡男一眼,便轉身向餐廳的大門走去。 很快,他的背影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 “夏蘇文,你為什麼叫蕭驍先生了?” 短髮女子有些疑『惑』。 其實她昨天也好像隱約聽見了黑框眼鏡男對蕭驍稱呼的改變。 但是那時候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好友的身上,沒有多餘的精力在意這個。 今天再次聽到她便問了出來,“感覺很奇怪哎。” “小昭你也這麼叫……” 明明是比他們年齡小的人,還叫先生…… “他救了我。” 谷小昭一臉的認真。 其實她一開始也沒有想過稱呼的問題,但是聽到了夏蘇文的叫法後,她覺得挺合適便也這麼叫了。 畢竟是救命恩人,自然不能太隨意了。 “是啊,人家可解了小昭的毒。你還覺得人家是一般人嗎?” 黑框眼鏡男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鏡架,人已經向著食物區走去了。 “不就是一個醫生嗎?” 短髮女子小聲嘟囔了一句。 “那也是神醫。” 黑框眼鏡男拿了一個托盤,“昨天什麼情況你們也都看到了。” “嗯,看到沒看懂。” 平頭男子攤了攤手。 “我們看不懂沒關係,總之小昭就是好了。” “你們看她現在活蹦『亂』跳的樣子。” 哪裡還有一點昨天的悽慘模樣? “我怎麼感覺你在說魚?” 谷小昭抽了抽眼角,她怎麼沒覺得自己活蹦『亂』跳的? 不過,精神不錯倒是真的。 “這樣就足以說明對方的實力了。” 黑框眼鏡男瞥了一眼女子,“他可是隻看了看人,連把脈都沒有,就知道小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