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再次轉頭看向了書房的窗戶。

什麼？

……

半晌，女子收回視線。

看什麼？

女子疑惑的看向婦人。

“你讓我看什麼？”

“弟弟嗎？”

“你不認識他了嗎？”

“他是-”

……

“我當然認識他！”

婦人有些不客氣的反駁。

“我怎麼說也是這倆兄弟的嬸嬸。”

“我能不認識他？！”

簡直荒謬。

婦人無意識的提高音量。

……

女子的眉眼略微抽動了一下。

有一段時間沒有跟婦人打交道，她都有些不習慣婦人高昂的聲線了。

……

“既然你認識他…”

女子讓自己心平氣和，“你剛才那副表情是為何？”

“難道……”

“腳崴了？”

女子猜測。

說著就要伸手去扶婦人。

…

“不是！”

婦人有些氣急敗壞。

這小娘子就不能說些好話？

這話聽著像是關心她，又像是詛咒她似的……

她不喜歡聽。

……

“你沒發現嗎？！”

婦人搶先在女子開口前叫道。

免得這位小娘子又說出什麼討厭的話。

“二郎的屋子裡明明沒有別人！”

“但我剛才看到他在跟人說話！”

“太奇怪了……”

婦人喃喃。

……

婦人的聲音很響。

年輕的書生一字不漏的聽到了。

除了最後一句。

不過那句無關緊要。

他面上神色一怔。

心裡卻是有了恍然。

他低頭。

小祥瑞不耐的瞥了院子裡的婦人一眼。

似是在嫌棄對方的吵鬧。

……

年輕的書生默默捏緊自己的手。

雖然之前哥哥與嫂子的表現讓他有了猜測……

但婦人的表現還是讓他覺得吃驚了。

原來……

真的只有他看得到小祥瑞。

小祥瑞真的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小祥瑞。

……

“你是不是看錯了？”

女子笑著道。

她沒有把婦人的話當真。

……

“沒有！”

婦人大叫。

“我怎麼會看錯！？”

……

女子微微皺眉。

很快，她眉眼舒展。

“那也許是你誤會了。”

“弟弟只是在讀書而已。”

不管是背書還是自言自語，在讀書的時候都不是奇怪的現象。

她也有碰到過一兩次。

婦人許是家裡沒有人讀書，所以不太瞭解……

……

“不是！”

婦人下意識否定。

隨即有些不確定的道，“讀書……嗎？”

……

“是的。”

女子點頭。

她扶著婦人轉了方向。

她對窗戶裡的弟弟微微點頭。

示意弟弟專心讀書即可。

婦人她會把她帶到前廳招呼。

……

年輕的書生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