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是懼怕秦逸。蘇月心生疑惑,燕燕身為秦逸的侍妾,為何會這樣懼怕他?在那殘缺不全的記憶中,蘇月也理不出燕燕和秦逸之間有何過往,只是疑惑地注視著燕燕。
秦逸見她們進來照顧夭夭,便起身對蘇月說道:“我先去書房了。”蘇月向秦逸行了一禮,回應道:“好。”秦逸離開後,蘇月明顯感覺到燕燕如釋重負,彷彿壓在身上的千斤重擔突然消失了。此時的燕燕也恢復了正常,快步走到奶孃身邊,檢視夭夭的狀況,是餓了還是尿了。
想必是小丫頭尿溼了不舒服,燕燕和奶孃為她換好尿布後,她又開心地笑了起來。和燕燕玩了一會兒,夭夭又開始哼哼唧唧的,想必是餓了。蘇月讓奶孃帶著夭夭去吃奶,並囑咐燕燕,等夭夭吃飽後,就帶她回去休息,這一天她們母女也累了。
蘇月叫碧君姐進來問:“今天收的禮,禮單整理出來了嗎?”
碧君:“都整理出來了,唯有這一個玉佩,不知是何方人士所贈?”言罷,賀碧君將一個精緻的紫檀盒子遞給蘇月。蘇月端詳著盒子,裡裡外外仔細檢視,也未瞧出端倪,盒中僅有一枚蓮花玉佩,玉質上乘,別無他物。然而,盒子上的蘭花圖案,蘇月似乎曾在某處見過,只是一時回憶不起,尤其是那上邊的蘭花,給她一種異常熟悉的感覺。這圖案彷彿是小蘇月那斷了片的記憶中的重要一環,只是她還未能完全接收。而這盒子並無夾層,亦找不到任何有用的資訊。蘇月心想,若要尋找送佩之人,對方總會主動聯絡的,此時思慮過多也是無益。
今日,蘇月首次與古時的世家女眷近距離接觸,她驚訝地發現,這些女眷們表面上如春花般嬌豔,背地裡卻各懷鬼胎。在這深宅大院中,蘇月深知單純和善良只會將自己置於砧板之上,任人宰割。她暗自思忖,究竟何時才能融入這個時代的生活節奏呢?就今日的宴會而言,她仍舊未能窺見這個時代的生存法門。
蘇月靜立廊下,凝望著寂靜的院落。白日裡還是熱鬧非凡,此刻卻靜悄悄的,彷彿時間在這裡凝固。今夜,新月如鉤,蘇月命人在石桌旁放置炭爐,又取來酒壺。她效仿古人,在月下獨酌,感受那份悠遠的詩意,她心中實則並無詩意,不過是酒入愁腸,化作幾縷愁思罷了。雖無法真正消解憂愁,但足以讓人暫且忘卻煩惱。正所謂“何以解憂?唯有杜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