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詫異地看他,忙不迭地伸手撫摸他的前額,一臉擔憂之色隨著手掌傳來正常的體溫而迷茫不解。
“啪!”楊關輕輕拍開她的纖手,佯怒地瞪了她一眼,側轉頭巡視眾人說道:“怎麼地,老子的命令有人違抗?”
“呼呼……”
眾人回過神來,幾乎人人深呼吸,微微搖頭,也不知道是否認不會違抗命令還是不理解的下意識行為。
十八號一臉凝重,隨著車身晃動向教官挪了挪窩,幾滴汗珠從額頭滾入眼簾,他甩了甩頭眯著眼說道:“零號,您讓我們的坦克混入鬼子坦克叢集,這絕對不可能?”
楊關微抬頭盯著他,恨鐵不成鋼,一腳踹在他的小腿肉肚子上,怒聲喝斥:“你的腦瓜子就是木魚嘎達,老子說過坦克混入的話嗎?”
“啪!”杜鵑嗔怪的瞪著他,揚手在他的腿上拍打,沒有理會揉捏腿部的十八號,輕啟貝齒說道:“你究竟是這麼想的,趕緊說出來?”
不好,這丫頭越來越黏人,萬一槍走火……楊關的內心五味雜陳,橫了她一眼,抬手示意她坐到一邊去,也不注意影響,打情罵俏也得分場合吧?
杜鵑不情願地挪了挪身子靠在他的旁邊,滿面嫣紅,幽怨地盯著他等待答覆。
指揮車廂中的人聚焦在他的臉上,眼神熱烈,急得汗珠隨著車身晃動灑落一地,增加一份熱氣,汗騷味十足。
車廂內臭烘烘,硝煙,汗水等等混雜在一起隨著卡車顛簸遊蕩,辣喉嚨。
楊關抬手扇了扇撲面而來的氣息,環視眾人說道:“昨日不是發現**的游擊隊嗎?把坦克交給他們就行,留著也不能下崽。”
“什麼?”十八號左手撐地騰起半個身子,右手抓著後腦勺,雙目瞪得溜圓緊盯著他說道:“零號,他們是雜牌軍又不是真正的八路軍,再說交給他們也開不走……”
“閉上你的烏鴉嘴,留下一人教學不行嗎?就地掩埋坦克行不行?”楊關坐立而起,一臉怒容巡視眾人。
眾人傻眼了,內心實在是捨不得,那是十輛坦克,這一股戰力還沒有派上用場就送給別人,先遣隊該怎麼辦?
前不久被蔣光頭剝削,捲走絕大部分武器彈藥,大炮坦克,還有那曾今生死與共的兄弟,眾人心中記恨,這道坎還沒有邁過去就迎來新的剝削、心中難受。
“滴,滴答答,滴滴……”
電報在眾人鬱悶的眼神中傳遞出去,心神沉淪得像狂風之中的落葉,前路漫漫無光,先遣隊還剩下什麼?
楊關環視眾人一眼沒有說話,斜靠在車牆板上假睡,內心也很煩亂,計劃趕不上變化又能怎麼辦?
原計劃圍殲瀨古支隊誘敵深入,再以坦克出擊前後夾擊日軍的馳援部隊,算盤打得響卻沒有實現。
天知道日軍在打什麼鬼主意,不過足以證明日軍對先遣隊很忌憚,明顯是針對性的排兵佈陣。
問題就出在這裡,十輛坦克隱藏在敵戰區之內,一旦挪窩必定會鬼子哨探發現蹤跡。
在日軍擁有坦克叢集的情況下根本沒有活路,魚死網破的打法不屬於先遣隊,唯有把坦克交給**的游擊隊才是上上策。
游擊隊即使是開不走坦克,但他們一定有掩藏的辦法,只要不落入日軍手中就是勝利。
再說無中生有是先遣隊的作風,日軍湧來一個坦克叢集還擔心沒有鐵疙瘩使喚嗎?
車隊在土路上搖搖晃晃,速度緩慢,走走停停,一直等不到前哨的迴音,日軍與前哨都趴窩了,耐人尋味。
翌日正午,陽光明媚,先遣隊愜意地在土路旁休整,迎來一份無語的電文。
杜鵑氣得咬牙切齒,嬌軀輕顫,秀目凝視著手中的電文,在顫抖中念道:“藤城守備師來電,道路暢通,駐軍以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