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醫生謝蘭蘭對人體相當有研究,知道撫弄哪裡,男人最興奮,將趙長槍伺候的不亦說乎。
春風一夜。第二天兩人坐上了開往芙蓉鎮的班車。
到了芙蓉鎮之後,趙長槍領著謝蘭蘭進了一家超市,買了兩箱紅梅香菸,又買了三箱雪糕,讓超市服務員幫著帶到路邊,招過一輛計程車,將東西都搬到計程車的後備箱裡,然後開車直往青雲花園工地。
自從長槍建築隊成立之後,趙長槍一直都是甩手掌櫃,也該去看看手下的一幫民工兄弟了,當初他大鬧夾河市第一看守所,王大力帶著手下的一幫民工可沒少出力。
計程車到了工地後,將人和東西都放下,離開了。趙長槍站在工地上,仰著腦袋朝一座座在建的大樓上面看。
長槍建築隊承包的是三號樓的鋼筋和水泥工程,現在三號樓已經蓋到第十一層,外牆的腳手架上掛著綠色的防護網,他根本看不到樓頂的施工情況。
謝蘭蘭一直沒有說話,但是她看著眼前忙碌的工地,心中竟然有些震撼。只見整個工地上,塔吊聲,攪拌機聲,鋼筋切斷機聲,罐籠聲,電鋸聲響成一片,帶著安全帽的工人在工地上忙碌的走來走去。雖然時令已經過了秋分,但是每個工人的臉上都流著汗水,骯髒的工作服上,油漬,汗漬一片一片的連在一起。
“我操!老子的手被劃開了。”
兩個人正在觀察著,忽然從旁邊的鋼筋加工棚內傳出一句罵聲,一個工人的食指被鋼筋鋒利的斷茬劃開了一個半大口子,鮮血淋漓。
趙長槍剛想過去看看,卻見那名工人從兜裡掏出一個煙盒,撕下一塊,裹在傷口上,然後從地上找了一塊用來覆蓋水泥面的塑膠薄膜,隨手裹了一圈,接著又開始工作了。謝蘭蘭看到那煙盒紙很快就變成了紅色,但是那名工人卻再也沒去理會手上的傷。
謝蘭蘭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竟然泛起一股悲天憫人的情懷,她平時只知道住在高大寬敞的樓房裡辦公,從來沒想到工人們建大樓竟然如此的辛苦。剛剛那名工人手上的傷,如果放在一些企事業單位的管理人員,或者一些公務員身上,恐怕不但要去看醫生,還得在家休好幾天的假!但是面前的工人卻連好好的包紮一下都沒有,就繼續工作了!
都說現在民工的工資提高了,但是他們賺的是怎樣的辛苦錢啊!謝蘭蘭心中不禁想到。她的心中竟然湧起一股要過去看看那名工人傷勢的想法。
但是還沒等她動身,趙長槍卻走了過去,掏出一顆紅梅遞給那名工人,說道:“怎麼,不小心受傷了?”
“沒事,咱下力的皮肉不值錢,屁大的傷,不耽誤幹活。”
那名工人連忙接過趙長槍遞過來的香菸,叼在嘴裡,摸出打火機先給趙長槍點上,然後再給自己點上,美美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口濃煙,然後才說道。
趙長槍也是見慣血的人,所以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口中又問道:“你認識王大力嗎?他在不在。”
“嗨,別提了,他正領著一幫弟兄在上面翻工呢!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和我們還沒閤眼呢!要不是剛才犯困,我的手也不會被劃開。”
工人一邊說話,一邊拿眼睛打量著趙長槍。趙長槍夾克衫,牛仔褲都很乾淨,顯然不是工地上的工人,倒像是工地上的管理人員,但工地上的管理人員都抽芙蓉王,最差的也是紅泰山,沒有幾個抽紅梅的。
工人打量著趙長槍,竟然越看越眼熟,他忽然想起一個人!前些日子在看守所見到過的趙長槍!
“你你是趙長槍,趙老闆?”工人認出趙長槍後,馬上驚訝的說道,吸了一半的煙,從嘴裡掉到地上都沒有發覺。
“不錯,是我,我來看看大家,隨便給大家帶了點東西,大家辛苦了。”趙長槍笑著說道,邊說邊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