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厲害,可畢竟還這麼小,看看周圍的人,二十出頭是正常,三四十歲的也不算稀奇,他還看到了一個鬍子都白了一截的。
公子要和這麼多人搶名額,會不會就……
“一等來了。”不知誰喊了一句,月明不等人貼好就擠到最前頭,從最後一個名號開始找,越往上心越涼,沒有,沒有,最後一排了。
屏住呼吸,正待從最下面往上看,就聽到有人喊開了,“案首莊書寒,這名好像有點耳熟,哪家的?”
誒?月明立刻抬頭往最上面的名字看去,莊書寒,是莊書寒,公子中了案首,公子連中小三元!
平日裡冷靜的不像樣的小廝興奮的大叫一聲,奮力擠開人群衝了出去,邊往莊書寒站的地方跑邊喊,“公子,中了,您中了!”
莊書寒並不意外,當時考完心裡就有數了,“幾等?”
“一等,您中案首了!快快,我們去向蘇先生報喜,您得中小三元,先生肯定高興!”
中了案首?莊書寒這才來了點精神,“沒看錯?”
“沒看錯。”月明對著看過來的目光抬了抬下巴,邊拉著人撤退邊哼道:“自己考不中,還不興別人考不中不成,公子,我們走快些。”
莊書寒敲了他腦袋一下,“穩著些,不過是個案首,平日怎麼教你的。”
月明也不敢去摸被敲的地方,他今日確實失態了,“小的知錯。”
“記著就行了,我知道你是為我高興。”翻身上馬,莊書寒這時候才有了點高興的感覺,“我們先去見先生。”
“是。”
蘇文比莊書寒更早知道這個結果,已經暗地裡得意好一陣了,雖然口頭上沒有表揚這個小弟子,卻留著人用了午飯才放人回去,還難得的多喝了兩杯。
蘇文是不喝解酒湯那勞什子東西的,要的就是那個暈乎勁,解什麼酒,既然要解,一開始又何必喝!
蘇夫人知道老爺這個習慣,將人扶到床上後只倒了杯溫水給他。
“老爺,妾身有個事想和您商量商量。”
蘇文眼簾一掀就笑,“你那點子心思我哪會不知,不急,再等等。”
“妾身當然急,書寒雖然沒有個好家世,可只要白公子在一日,誰又敢小瞧他,再說妾身也不是看中那一點,妾身是真覺得這孩子不錯,書晴那孩子也不是個多事人,薇兒與其嫁去那些複雜人家還不如莊家這樣的,知根知底不說,還沒有個婆婆在上面壓著。”
“在書寒心裡,他這個姐姐的地位不比親孃低。”
“妾身當然知道,可書晴懂事明理,根本不是那挑鼻子挑眼的人,薇兒也不是個多事的性子,這幾年我再好好教教,肯定和書晴合得來,您別光顧著笑。倒是說句話,您不見那些俗人,不理那些俗事,不知道現在多少人看中了書寒,不早些下手就是別人家的了。”
蘇文喝了幾口茶水,將杯子遞給夫人,自己撐著坐起來些,臉上還是一臉的笑,“這事你在這裡急沒用,我說的再等等不是說要等他再有出息些。而是要等他姐姐回來。那才是做主的人,不過以我對她的瞭解,她不會攔著這事,反倒會不顧那些個規矩讓兩個小的多見幾面。處上一處。互相不討厭才會鬆口。她不是那些惡婆婆,當然也就不會只顧利益,她更盼著書寒的日子能過得舒坦。”
蘇夫人也見過莊書晴幾回。和柳二夫人更是手帕交,私底下不知聽二夫人說了多少莊書晴的好話,心裡早就先入為主的對她有了好印象,此時聽老爺這般說,就更覺得有個這樣的姑姐實在再好不過,這婚事,她就是用搶的都要搶來。
更何況她還有別人沒有的優勢。
“書晴什麼時候回來?”
“應該快了,據我之前得到的訊息,南臺府的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