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瞅瞅右瞅瞅,順手把鄧艾身上挎著的三眼銃給擼了下來,又從身上掏出一些碎銀兩,大概有個十幾兩左右,慣到了城門官的手裡:“咱剛從浙江回來,也沒什麼好給弟兄們帶的,這三眼銃你就拿著,什麼時候不想在城門洞子呆了,就拿著它去京師衛所找老子!這些碎銀弟兄們晚上下了崗喝酒去!不過咱可先說好了啊,喝酒可以,不許鬧事!”
守門的軍士們,不管是站崗的還是下來的,都一臉羨慕地看著城門官。可他卻突然嚴肅起來,把手裡的三眼銃又還給了朱一刀:“大人的好意屬下心領了!可這火器屬下卻萬不能要,按大明律,火器只有兵部給配備了才能用呢!不過大人的話屬下記住了,咱大明有誰不知道大人帶兵那是戚大將軍再世!以後若是有需要屬下幫忙的,儘管吩咐便是!”
老朱悻悻地接過火銃,奇怪道:“居然能如此守紀,難得,難得……你叫什麼名字?”
“回大人的話,屬下叫楊志!”
“乾爹!”人還在門口,楊金山便一聲暖心窩子的吶喊,直直地跪在了門前,衝著大堂裡端坐在椅子上的魏朝恭敬地磕了幾個響頭。
整 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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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起來吧!”魏朝的聲音很平和
楊金山卻並沒有起來,而是仍然跪著膝行了進去,待行到魏朝的身邊時,雙手捧起他身邊案几上的茶碗送了過去,兩眼中露出複雜神色,又是探尋,又是親熱,又是恭敬。心情卻如同等待判刑一般忐忑不安。
魏朝靜靜地坐著眯著眼睛,也沒說喝,也沒說不喝。過了沒多久,楊金山依然端著茶碗的手便開始微微地抖起來。
“這一路難為你了,我知道你不會騎馬。喝了吧!”魏朝總算是開了口,但在他的耳朵裡卻如同天籟一般,兩眼頓時放出光來。揭開蓋碗時手依然在顫抖著,但神情已經是非常地激動,一仰脖便把茶水給喝了個乾淨。
他知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但從老祖宗的嘴裡說出的話,卻證明自己不會有什麼大事,頂多也就是那些浙江地方官的責任罷了。
喝完了茶,他蹲在魏朝的腿邊,有輕有重職業非常地敲了起來。當初還在信陽的時候,他就跟著一個老中醫專門學過推拿,知道自己以後若是想被調進宮去,手裡沒兩下子根本不行,後來總算是揮了作用。那張臉卻無限依戀地瞅著魏朝,抽噎道:“乾爹……兩年了……您有見老了……”
如果不是魏朝,他現在還是在宮裡當個無足輕重的小太監,還是在被眾人恥笑,可魏朝卻力主把他調到了浙江的江南織造局,一下子改變了他的命運。從此以後他遠離京師,山高皇帝遠,又是那麼個重要的部門,怎麼會不對魏朝感恩戴德?自己的命運自己把握,想想可以,要做起來卻難如登天!只需要魏朝的一句話,或者他那比親兒子還親的乾兒子魏忠賢一句話,自己就能在轉瞬間從天堂跌倒地獄。
要想徹底掌握自己的命運,你就得坐到大明至高無上的那個位置上去。不然永遠都得被別人掣肘,永遠都得受別人的牽制。
看著魏朝,想起這些,楊金山真的哭了出來。別人只知道他楊金山在織造局逍遙舒服,又有誰知道,他一天好覺也睡不下去?織造局那麼大的攤子,那麼高的地位,宮裡省裡,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他,無數人都等著他犯錯誤,一旦抓住了機會,就可以把他打入十八層地獄!他又怎麼敢出任何的紕漏?還要為宮裡織造絲綢,往海外售賣絲綢,這些都被人盯的死死的,一分便宜也不能亂貪!該你的就是你的,不該你的就不要亂想,想也沒有用。為了讓上面那些人明白,自己只是一個滿足於現狀的小角色,他甚至從揚州的酒樓裡買來了當紅花旦寧娘,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