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少女給厲寒送來一串小風鈴,風鈴是用幾塊長短不一的竹片,用紅繩串成,若有風一吹來,便互相撞擊在一起,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十分好聽。
少女解釋道:“這是我哥哥小時候給我做的風鈴,我在外面,如果你有事,便搖一下風鈴,我聽到,便立即進來。”
厲寒點點頭,倒也感覺到方便,少女小心翼翼將其懸掛在厲寒床頭,一臂距離,方便他隨手夠得到,而後這才起身離去。
厲寒側耳傾聽,外面傳來“啪啪啪……”削竹木的聲音,卻是青年在砍袋其他樹枝,準備建造第三間小屋了。
本來,他們一共三人,母女兩共居一間,他居一間,一共兩間。
不過厲寒到來,霸佔了青年的居所,所以他必須重建為厲寒建築一間小屋,不然這幾天,他都只有露宿山洞了。
兩天之後,另一間簡陋的小木屋便已建成,青年幫著厲寒搬了進去,而後,又給他拿了一些普通的物事回來,便當成厲寒臨時的據點。
那串小風鈴,也被他拿了過來,重新掛於厲寒床頭,不過厲寒很明顯看見,他拿那串小風鈴的時候,臉色是黑的。
顯然,對於厲寒霸佔了他給自己妹妹做的東西,十分不滿。
見狀,厲寒只有微微一聲苦笑,此時他起身不得,也無法阻止青年的行為了。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谷中安詳而靜謐,青年有時外出,有時在家,而少女,卻幾乎每隔一天,都要到房中為厲寒擦洗一遍,換換麻布,再端來足夠的吃食。
有時是紅薯,有時是幾顆野果,到後面,厲寒外傷漸愈,她便也敢端來一些煮熟的肉湯,切碎的肉塊了。
如此,一共五天,厲寒的傷勢在少女的精心照料之下,終於漸漸痊癒,不再是一直以來的那一副軟綿綿的樣子了,恢復了一點力氣。
青年為他削了一根簡陋的柺杖,他便拄著這根拐仗,勉強下床行走。
不過時間不能太長,太長很快就氣喘吁吁,所以只能走一會兒休息一會兒,他此時的這副身體,實在是太弱了。
但是,這相比於前幾天只能一直躺在床上,動都不能動,已是強上太多。
厲寒也不敢奢求太多,在沒有道氣護身的情況下,他現在連一個普通嬰兒都不如,在完全恢復過來之前,他只有依仗這對青年男女一家人了。
因為家裡突然多了一個青壯男子,少女家裡的存糧消耗得極快,短短几日,就已見底。
青年不得已,只能加大外出狩獵的時間,所以建好木屋之後的這幾日,都是在家時短,在外時長,每次回來便一身是傷,顯然是出去為他和自己母親妹妹狩獵獵物去了。
每次看到這一副場景,厲寒心下便十分不安,而少女,卻總是安慰他,說等了好了再說。
而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也終於知道了這對青年男女的名字,一個很奇特的姓,牧顏。
青年姓名叫牧顏北宮,少女的姓名叫牧顏秋雪。
據說,他們的姓是尊從母姓,而非父親,至於他們的父親為何消失不見,也從來不見母親提,一提她就要發怒,並說那是世間最殘毒最該殺之人。
如此一來,時間久了,青年男女即使好奇,也不敢再問,漸漸的,也就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姓甚名誰,到底是做什麼的,是個什麼人了。
就連一家三口,為什麼自小開始,便一直居住在這谷底,兩人也是一問三不知,對於,厲寒有過甚多猜測,但都不知是真是假,他也不會在兩人面前提起。
而對於他們家那位神秘老夫人,厲寒也甚是感激,畢竟他們一家收留了他,也不趕他走,這已經是活命恩典,畢竟,在這山谷中,誰知有什麼危險,以厲寒此時的身體來說,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