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還是讓袁崇煥去當薊遼督師吧!他小心的問道:“是哪兩個人啊,太傅但講無妨。”
孫承宗拱手回道:“三軍營提督袁可立,老成持重,又曾和微臣一起在遼東當過巡撫,若能出任遼東經略,遼東各鎮必定固若金湯。兵部左侍郎袁崇煥,原本就是遼東巡撫,如果能再次赴任,這次兵變必能輕鬆解決。”
朱慈炅聞言,暗自鬆了一口氣,只要不讓袁崇煥去當薊遼督師就行了,他實在不是個當一方大佬的料。不過,這貨不是還在廣東種田嗎,這遠水可解不了近火,他不禁好奇的問道:“這袁崇煥不是還在廣東嗎?寧遠情況緊急,他能趕的過來不?”
孫承宗尷尬的回道:“袁崇煥已經到兵部上任半月有餘,隨時可以隨微臣一起出發前往寧遠。”
原來這貨閒不住了,自己跑來上班了,倒是省卻了路上的時間,既然都在京師,那就準備出發唄,朱慈炅連忙道:“一切但憑太傅做主,只是不知太傅要帶多少餉銀去?”
說到這裡,朱慈炅只感覺一陣肉疼,如果光是寧遠那幾十萬兩還好,要是整個遼東都四個月沒發餉了,那可就不得了了,起碼得三四百萬兩才能堵住這個坑。
這從閹黨那裡抄沒來的銀子還真是不夠用啊,三軍營現在常備兵馬是五萬,一個月糧餉加起來就不下二十萬兩,剛過完年又給西北撥了五百萬兩,三月份又給工部撥了一百萬兩,現在東北又出現一個大坑,要是這樣下去,那四千多萬兩銀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兩年!
還好,孫承宗並沒有獅子開大口,他反而搖頭道:“餉銀倒是不必帶了,微臣儘量將他們貪墨的銀兩追繳回來,到時候如果還有差額,皇上再給補發就行了。”
朱慈炅聞言不禁又暗自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不用全額補發,不然他還真有點受不了。
孫承宗既然能親自前往遼東,那寧遠兵變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他必定能比袁崇煥處理的還好。
不過這這袁可立一走,三軍營又沒有統帥了,怎麼辦呢?朱慈炅請教道:“太傅,袁可立是三軍營提督,他走了,這三軍營怎麼辦。”
孫承宗早有腹稿,他立馬回道:“這禁衛軍三大營統稱京營,可分三人獨自統領,也可只設京營提督一名,統管三大營。皇上可進忠貞侯秦良玉為京營提督,統管禁衛軍三大營事物。”
這提議倒是正中朱慈炅下懷,秦家人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禁衛軍全部交給秦良玉統領再好不過了,他自然欣然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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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東經略王之臣又是怎麼回事呢,按理這麼大的官在歷史上都能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啊,但這個王之臣在史書上卻只有隻言片語零碎的幾句記錄,與他超一品的身份完全不符啊!
他的前任孫承宗、熊廷弼、袁應泰、王在晉、他的後任袁崇煥,哪個不是長篇累牘、記載的詳細無比,怎麼到他這裡就寥寥幾筆帶過了呢?
這就只有一個解釋了:錢謙益主修《明史》的時候把關於他的記載給修掉了!
為什麼這麼說呢?要知道王之臣這樣一個不是閹黨也不是東林黨的人能夠爬上遼東經略的高位,本就是一件不大可能的事情。更厲害的是他竟然歷經天啟、崇禎兩位皇帝而不倒,這樣一個人,已經不能用八面玲瓏來形容了,他肯定是個擅長鑽營的人,說直接一點就是一個善於賄賂朝廷當權派的人。
他是靠賄賂閹黨上位的,按理這樣的人到了崇禎手裡絕對會立刻換掉,但他卻能坐鎮遼東一年多,直至貪墨餉銀導致寧遠兵變才被免職,這說明他肯定賄賂了崇禎皇帝手下的當權派裡的重要人物。
崇禎時期的當權派就是東林黨,也就是說他賄賂了東林黨的一個重要人物,結果導致他在史書上沒有生平,沒有簡歷,就連怎麼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