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病人能搶救過來,我一定要找機會約他好好研究一下他的腦部組織!”肖歡暗暗想著,並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認真處理著陸小展頭部的各處傷口。
出於腦部傷勢的特殊性,當骨外科等幾位醫生已經全部完成手術時,肖院長依然認真仔細地做著顱內手術,而其他幾位醫生也紛紛上來幫忙。
一位骨科主任醫師很是詫異地走過來說道:“傷者的骨密度似乎比常人高出多倍,難怪受到這麼重的撞擊還能保持顱骨的完整,沒有碎裂。只是手臂和肋骨相對比較脆弱,才發生了骨折。”
肖歡邊動手邊應道:“確實是的,傷者顱內有一處淤血,看來已經有些時日了,照這麼大面積的淤血來看,他上次的傷勢應該也不輕。如果不是他這麼堅硬的頭骨,估計上次的傷勢就能讓他腦部重創了。”
將近六小時過去了,手術終於順利完成,幾位參與會診的醫生紛紛走了出來,均已累得臉色發白,滿頭大汗。
“肖院長,傷者怎麼樣了?”安山已經緊張得背上完全被汗浸溼,見醫生出來趕緊快步迎上肖歡,聲音略帶顫抖地問道,此時那個冷靜霸氣的安少將似乎已不復存在。
肖歡伸手摘去口罩深深吸了口氣,微微一笑說道:“幸不辱命!”
在場等待已久的眾人齊聲長吁了一口氣,沈強更是隨著安琪陳蕾一起流下了激動的淚,完全不顧及男人形象地哭著說道:“沒事兒就好,我們也放心了,嗚……”楊蒙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沈強的肩頭,他能明白沈強的感受,當渾身是血毫無意識的陸小展躺在他車內等他送去搶救時,沈強的駕車技術正是能否挽救生命的關鍵,因此他的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肖院長定了定神,又說道:“傷者身上基本是外傷,沒什麼大礙。而腦部受到撞擊後也沒產生太大的傷情,倒是他顱內有一處淤血,象是存在有些時日了,被這麼一撞似乎已經開始漸漸散開,有自動恢復的跡象,這麼看來反倒是因禍得福。”
安山緊緊握著肖歡的手搖晃了幾下,非常認真地說道:“肖院長,謝謝你,真的非常謝謝你!”
……
知道過了多久,陸小展恍恍惚惚中似乎有了意識,但眼前還是模糊不清,象是在斷斷續續地播放著一些殘缺的畫面,身上也沒有任何知覺,分不清自己現在究竟是在哪裡。
“這……是夢魘麼?”陸小展意識深處還保留著一絲清醒。
他似乎看到了乾爹,可是眼前的乾爹年紀很輕,鬍子還不長,連頭髮都沒有白。乾爹正拿著一根粗粗的藤條站在自己身邊,而自己似乎正在扎著馬步,乾爹淡淡地說道:“你如果今天站不滿兩個小時,那就不用吃晚飯了。”
怎麼回事?自己怎麼又回到小時候了?陸小展隱約記得自己已經長大,可是現在自己看到的明明是小時候。“嗡……”腦海中一陣輕鳴,隨即一種漲痛從腦部深處傳來。
“啊!!!乾爹,我頭好疼!”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夢幻,陸小展只是一味地喊著,可是儘管他聲嘶力竭地喊著,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小展哥。”一聲清脆動聽的叫喚,暫時緩解了陸小展的疼痛,他努力睜開眼,努力向前看,卻依然只有隱約一個淡淡的瘦小的身影。
陸小展皺了皺眉,猶豫著輕輕叫道:“潘……薇兒?”
那個瘦小的身影不知什麼時候忽然變得豐滿高挑,嘴裡咬著一支菸,站到自己身邊,而面前忽然多了一群人,似乎人人手裡都有一把亮閃閃的刀。變得豐滿高挑的潘薇兒衝那群人嫵媚地一笑,淡淡地說道:“你們,都他媽給我下地獄吧!”說著從手中舉起一把自動步槍掃向面前人群。
“突突突……”槍聲不止,面前的人一個接一個地倒下,血流了一地。面前的人影已經全部消失,可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