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把溫孤小姐置之死地啊?”
九疑無法,只得掀開眼皮,一對大眼睛淚水迷濛,兩手抱拳央求道:“柳公子,我求求您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您饒了我這個不長眼的吧!我再也不敢了,您就別難為我了啊,您把萼綠華給我吧,我拿著它立馬滾蛋,有生之年絕不出現在您的面前,求求你了……”
她這邊求饒求得十分懇切,柳陵鬱饒有興味地看著她哭喪著臉,越看越覺得有意思,聽到後來竟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溫孤小姐一走,本公子去哪裡再找這麼個得力的人手?更何況……”
他的尾音拖長了調子,半晌都不說出下邊兒的話來,九疑急了,竟然大哭了起來,“柳公子啊!九疑我千不該萬不該接了白嘯林那老匹夫的生意,千不該萬不該將主意打到您的頭上來,您看在我為您殺人還算盡心盡力的份兒上就饒了我吧,我真的錯了啊!”
柳陵鬱見得她裝模作樣哭得涕泗橫流的突然就惱了,心道:“這人可是溫孤家的大小姐,當真以為自己是個賤骨頭不成!非得嚴詞厲色才知道中規中矩?”
他頃刻就收了滿臉的笑意,冷聲道:“知道錯了就給本公子閉嘴!教你吃頓飯而已,非得弄得要死要活的樣子,弄得好似本公子逼良為娼一般,成何體統!
你可不就是個逼良為娼的嘛!九疑見柳陵鬱怒了,趕忙收起那好不容易憋出來的眼淚鼻涕,扁著嘴抽抽嗒嗒道:“我知道錯了,您就放過我吧。”
柳陵鬱上回才吃過這人委屈臉面的悶虧,如今在看到這人擺出一副可憐相就愈加的惱火,喝道:“本公子教你閉嘴你是聽不見還是怎麼地!想死的話就直說!”
九疑知道他是真的火冒三丈了,立時不敢動彈了,只乖乖立侍一旁,等著這人的吩咐。
她穿著綠蘿衣,低眉順眼地站在不遠處,柳陵鬱打量了一番,心中默默道:“梅妝的手藝還是不錯的,要不是這人天生就是一副男人樣,恐怕還要再好看上幾分。”柳公子的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大概也就是看著這人的小媳婦樣兒順眼了,心裡也就舒坦了。
須臾後九疑聽得一聲咳嗽,才微微地抬頭偷看了一眼就被揪住了。柳陵鬱衝她招了招手,道:“過來,坐這兒!”
九疑看了看柳陵鬱所指的地方,暗想:“坐在他右手邊上,要是他一不高興舉起筷子那麼隨便一戳,指不定我就一命嗚呼了!”
“你要是再愣在那處,本公子保證你腦袋立時變作刺蝟!”
九疑那對招子閃著光,眼神兒一直不停地在筷子和他身上游移。柳陵鬱何等聰明,怎會不知道這人在想些什麼?
而九疑被他一語道破心思,想了想腦袋上插滿銀針的慘狀,二話沒說就飛速坐下,腳上的踏雲訣約摸使上了十成十的功力。
柳陵鬱看著她不聲不響地坐在自己手邊兒,笑了笑:這人不說話的時候還是挺乖巧的,甚好,甚好,於是溫和道:“早這麼乖巧不就行了?非得本公子動怒才肯聽話。”他的嗓音本是十分冷清的,可說著這話的時候很是體貼寵溺。
九疑不知柳公子這般變臉變聲是為了什麼,只覺得脊樑一冷,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柳陵鬱見她周身一僵,笑得越發歡暢了,摩挲著手爐道:“別怕啊,本公子能對你做什麼?還不就是嚇唬嚇唬你?”
你能對我做什麼?你什麼不能對我做啊!九疑心中大駭,卻又不敢看他,只垂首悶聲道:“我不怕,我知道錯了,我真的錯了……”
她那般絮絮叨叨的柳陵鬱聽著覺得煩,手一伸便抬起了她的下巴,一雙眼睛陰測測地看過來,道:“本公子不是說了嗎?教你閉嘴你聽不懂嗎?”
九疑欲哭無淚,這美人兒今日是受了什麼刺激不成?不就是知道自己是溫孤明夷嘛!那又怎麼樣啊?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