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趙祠卻搖頭說道:“你這小子,雖然聰慧好學,但是學習道法,卻是極辛苦的,你從小嬌生慣養,哪裡吃得了這個苦。你好好想想吧,你這一生受過什麼挫折麼。在父親的萌陰下,你年紀輕輕就能拜那考古學大師劉鳳英為師,那是多少學子夢寐以求的名師、而後毫無資歷竟然能參加馬王堆女屍的再研究專案,你何德何能?回到c市後,雖然名義上是為了怕訊息走漏,將你也留在那總統套房內,其實是劉鳳英為了讓你跟在身邊可以從各方面多學些東西的藉口。你的父親,老師都為你鋪設了太多康莊大道。”
馮京生被說得面紅耳赤,想要反駁,卻深明趙祠所言都是實話。
趙祠繼續說道:“你天性驕傲,行事倔強,敢揹著你父親就先一步來找我們,也不怕惹出什麼大事。卻因為我們的態度倨傲,你更多次意圖出言不遜,毫無成大事的胸襟。你說說,你這樣一個從小養尊處優,天性傲慢的人怎麼忍得了修道的苦?”
馮京生羞愧地低著頭,不知道如何應答。
誰料趙祠話鋒一轉:“但是,好在你秉性純良,雖有些倨傲無禮,但畢竟只是少年心性,只要能改過,憑你的聰慧天資也可以有一番大作為的。”
馮京生是聰明之人,怎麼會聽不出趙祠話中之意,他眼中靈光一閃,趕緊興高采烈地磕了三個響頭。心中想到,方才門外方誌晨評價趙祠嘴毒心善果然不無道理。
趙祠沒有理睬他,只顧著自己繼續朝前走去,馮京生趕緊跟了上來,又問道:“對了,老師,按照你剛才所說的理論,凡人骨的餘亦辰應該是最弱的吧?為什麼每個人都好像很看重他呢?”
趙祠沒有反駁馮京生的那聲“師傅”,似乎是已經承認了這個弟子,只是想了想說:“理論上使這樣沒錯,但實際上他卻是我們這一行人中最強的,至於他為什麼能以凡人骨具有那般修為,以及他到底有多強,我們都無從可知。”
“為什麼?你們不是同伴麼?”
趙祠輕輕一笑,說:“如果有人知道為什麼,他就不會被稱為‘謎一樣的史上最強道士’了。”
此刻的餘亦辰正悠閒地坐在涼亭內,敲著二郎腿,嬉笑著看著那附在辛追身上的人,突然打了個噴嚏,說道:“嗯,誰在討論我呢。”
假辛追笑著說:“幾個門之內的戰鬥似乎都開始了呢。”
在杜門內,身陷囹圄的徐彬易奇二人,突然感到周圍傳來一陣巨大的壓力,四周廣褒的空間突然急速縮小,向兩人擠來。站立著的地面,也劇烈晃動,似乎正在向上升起來,天空似乎也正在急速下墜。
徐彬不敢怠慢,趕緊趴在地上,身上爆出一陣勁芒,四周的黑暗陡然被這光芒照亮,而後這些光芒幻化出一頭頂天立地的黑色巨犬,威風八面。
巨犬一現,空間的壓縮立刻緩慢了許多,似乎都被這大盛的光芒阻擋住了。
驚門內,空曠的走廊中,突然出現了很多怨冥蟲,他們擁擠在了趙祠和馮京生前方,從哪看去,後方似有更多怨冥蟲正前仆後繼迅速向湧來。
“雕蟲小技。”趙祠不屑,摸出眉筆,只是一揮,便將一頭迎面襲來的怨冥蟲的身體劃開,完全碎裂,但這怨冥蟲,並沒有因為身體破損而化為一陣黑氣煙消雲散,破碎的身體反而又慢慢合攏在一起,而後又張著巨口,再次襲來。再仔細看去,它的身體竟然重新完好無缺,哪裡有一點被分體戮殺的痕跡。
趙祠心中驚奇,心道這對手來頭不小,不敢再有懈怠。
傷門內,謝曉雨和哲成佳終於走上了臺階了,卻見前方出現一支大軍。這支大軍身披沉重的甲冑,揮舞著各色兵器,殺氣騰騰。但是這隻大軍並不是普通的軍人,他們皆雙目無神,有的甚至連雙目也沒有,有的腦袋只剩下一半,還有的整個就是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