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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若不喜歡可當下啟程離去,應送之禮,朕必不會少了太子。”

“你什麼意思!”南宮翼再也按捺不住,怒喝一聲,雙目瞪的極大,十分攝人。

“朕說的難道還不清楚?”他的聲音仍舊又輕又冷,只是那股寒意卻比方才冷冽了許多,凍得人直哆嗦。

南宮翼是怎麼離開的他沒去看,想來那副表情應該同吃了大便差不多。

他繼續翻看起奏摺,張公公見南宮翼已走遠,這才讓議政殿的奴才都下去,把一旁溫著的藥端了過來,欠著身道:“皇上,喝藥吧。”

他轉頭,瞥了眼那極黑的藥碗,聲音不再冷冽,反而帶了些調皮的意味,眨著眼對張公公道:“公公,能不喝麼?”

張公公嘆了口氣,“那夜折騰的這樣重,您現在是外傷加內傷,就別再跟老奴討巧了,趕緊喝吧。”

聽張公公提起那夜,他的眸子一下子黯淡了下去,彷彿灑滿光輝的月亮霎時間被烏雲遮蔽了一般。

“公公,你說我還能撐得住麼?”他的聲音很輕,卻不冷,只是真正的輕。

“皇上,老奴不懂別的,老奴只心疼您,這不是您的責任,不該是您要揹負的,咱走吧。”

“可我不能走,公公,你知道的,我不能走,而且,也走不了。”他說著說著,呢喃了起來,眼中再無神采。

一個人可以人前人後如此不同,他的心裡究竟揹負了什麼?

張公公眼裡閃著淚花,端起藥遞到他跟前兒,再次催促道:“喝了吧,良藥苦口。”

他笑了笑,端過藥,捏著鼻子,一股腦的往嘴裡倒去。

張公公見他如此,聲音也有些惆悵起來,“三公子一事,皇上打算怎麼處置,他一定懷疑了,這樣任由他出去,怕會壞事。”

他將藥碗擱下,低頭看了眼案上的奏摺,輕聲道:“公公,我不能傷害他,哪怕事情會因為他變的十分棘手,我都不能,他想做什麼就讓他做好了,我要做的,就只是盡全力走到終點。”

張公公心口驟然一痛,眼淚忍不住的就要往下落,“皇上,這樣的話,要到終點怕是遙遙無期,楚郢會成為最大的絆腳石啊,更有甚者,還未到終點,一切就稱了他人之意,您會萬劫不復啊。”

他突然一笑,眼睛驟然冰冷起來,連帶著聲音也夾著些寒意,“萬劫不復麼,我本來就是生活在萬劫不復中的人。”

張公公不知還能再勸他些什麼,這麼些年,都這麼過來了,“還好,還有教主。”

言罷,張公公拿眼看著他的臉色,而他只是淡淡一笑,“是啊,不是還有他麼。”

“所以,鳳雲公主的事…”

他看著前方的視線似乎穩穩的停在了一個地方,開口卻帶著些嘲諷,也帶著些冷漠,“這種事他不是最擅長麼,他會處理好的,只是這個規矩真是夠了,哪一日,要想個由頭,廢了這世代聯姻的遺訓。”

張公公聽了,持著拂子,欠了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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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郢沒想到此次進宮會這般順利,皇宮的宮門,不管是正門還是偏門,守衛最是森嚴,有大內侍衛和羽衛軍共同守著,侍衛守著前端,羽衛軍則在後方嚴密防守,這樣的情況下,想進宮,要麼明目張膽的走進去,要麼像上次一樣藏在馬車裡進去。

楚郢原本是想趁著宮門守衛換崗的空隙時從側面用輕功躍進去,雖然有些風險,但成功的機率也極大,就算被發現,他的身份在那兒,搪塞幾句也不會有多大的問題。

但楚郢沒想到連老天都會幫他,那西華門守著的侍衛們午飯時不知吃了何物,竟一起鬧了肚子,一時間,整個偏門亂糟糟跑了一團。

這西華門,是大周皇宮最小的一道門,只容宮女太監或是晨起供應蔬菜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