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卻都一一的看在了眼裡、留在了心底——
每當天光大亮,鳥鳴聲把我從那重重的夢中叫醒時,我會坐在床上發呆——
抱著膝,有些回不了神,似夢非夢間,竟然會有錯覺,覺得那些都是真實發生著的事,而我,會精神恍惚——
會想那道目光的主人是誰?那個總陪在我旁邊的身形與那道林間暗中的目光,應該是同一個人,對,是同一個人,因為坐在旁邊的那個人,低頭望著我時,也是那麼專注又含包容的眼神。
從沒有看清楚他的臉!
我努力過,想要看看他到底是誰?他為什麼在暗中默默地做著這一切?
但四周太暗,他的出現總是在夜晚,我看不清,無論怎麼努力都看不清!
只有他的側影!他仰望天空時嶼夜晚的天際勾勒出的側影。
那挺直的鼻,和偶爾發出有嘆息,似乎就是那次在夢中從巨大的兔子口中救過我的那個?他是誰?
為什麼我總是做這些似乎情節連貫的夢?為什麼場景總是在同一個地方?
它幾乎夜夜來找我,夜夜與我做伴,一天天過去,我竟然發覺這個夢也讓我漸漸習慣,彷彿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說它“幾乎”那是因為,只有一個夜晚它沒的來——
我記得在那天入睡後,我,夢到了其它的夢,就是沒夢到那個山谷,而在夢中,我心理似乎有點期待,似乎有點失望,似乎在等什麼——
睡得很不安穩,有些焦躁,最後,是被什麼驚醒的——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我身上彈了過去,好像有什麼光讓我閉著的眼睛也感到刺目,但只是發生在模糊間的事,不能肯定真假,而我就那麼突然地醒了——
一睜開眼,就看到天**未亮,而窗外透來的依稀光線中,我驚訝地看到小銀竟然不是睡在我旁邊,而是在地上!幾米之外的地上!
它每天晚上都會出現在我的臥室,都會睡在我的床內,與我同枕。
這些天,那小東西也是夜夜都會出現,日日清晨睜開眼後,第一個入眼的也往往是它。它總是在有人出現時,或者天光亮了,消失。在我上床入睡時,閃出。
日子一長,發覺很習慣了這樣的模式,一人一獸,無語,也相安無事。
但在那個夜晚,我突然醒來之所以很快在昏暗的室內發現它竟然是在地上,是因為它似乎在叫!
我從來沒有聽不過它的叫聲,打見它的那一夜起,連它吃東西的樣子都沒見過,更別說聽過叫聲了。
但那時,它好像很痛,像摔疼了哪裡似的,嘴裡發出一種低低的吼聲。
實在是出出乎我意外的吼聲,我以為那麼小的動物即使是叫喚,也是細細的聲音,結果,它像成年的老虎的低吼,沉悶,有威力,大大出乎我的意外。
而它在地上吼著想站起來,卻是腿發軟的樣子,彎彎扭扭地站起幾次,又摔倒,再站再摔——
摔的過程中,還不忘用一雙綠眼珠子,瞪著我,瞪地還十肝分大!的暗中發著幽幽綠光!
我竟然從那雙眼裡看到了不可思議?是不可思議嗎?好像多身上有什麼地方讓它震驚的地方,只覺得它在瞪著我,並一邊試圖努力地穩——
那樣子很狼狽,我想起了自己應該下去幫幫它,正打算起身,就看到它終於很不優雅地爬站起來了,支撐好身體後,抖了抖身上的皮毛——
然後,立在原地,又盯我看了片刻;然後,一邊盯著我,一邊又走向床邊來;再再然後,“嗖”地一下,又跳上了床!
它似乎恢復子力氣?站在床上後,離我有兩尺多遠,像防備什麼似的依舊瞪著我,那眼光活活要把我解剖了似的研究著我——
一瞬不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