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戴上面具。就被安賊地賊兵發現了。從此淪為了安家地家奴。”
李幽蘭從懷裡掏出那張猙獰可怖地面具來。猶豫了一下。還是遞了過去。但蕭睿卻沒有接。只是哦了一聲。笑了笑。“原來如此。不過。你怎麼突然想起要戴……”
蕭睿地眼中有一抹凜然閃爍著。
李幽蘭悽然一笑,“大人,幽蘭自知紅顏禍水,生怕這張臉會為大人惹來禍端……幽蘭雖然命苦,但自幼生長在都督府中,孃親又是大唐皇帝御封的公主,所以對這宮中之事,也略知一二……幽蘭不願意離開蕭家進宮,所以就斗膽戴了面具覲見皇上,請大人恕罪。”
李幽蘭地心思大抵如此了。蕭睿暗暗點了點頭,好一個心思縝密的女子,果然不是老百姓家的孩子,對這種上流社會的蠅營狗芶瞭若指掌了。
只是蕭睿並不知道,李幽蘭不僅僅是為了自己。她從小也算是生長在貴族之家,單從武惠妃那敵視的眼神,她就揣度出種種的前因後果來。這個在屠殺中倖存下來的千金小姐,這個在安賊狼窩裡謀生多時的奚人女子,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嬌滴滴地奚人公主,在她的心裡,生存才是第一位地。
她明白,她這張容顏很有可能會給她帶來禍端。
跟覲見李隆基戴面具一樣,她之所以選擇留在蕭家,也多是出於自保的考量。她能看得出,蕭睿是一個好人,而蕭家的眾女心地也很善良大度。她留在蕭家,哪怕是做奴婢,起碼也能保得一生平安——而如果回到了自己孃親的孃家,自己這個沒爹沒孃的奚女,怕是也沒有什麼好日子過。
“我明白了。”蕭睿地笑容顯得非常的溫和,面對這個身世極其悲慘地孩,其實他的心腸也硬不起來,“幽蘭,最遲三日後,我就會將安祿山的人頭交給你,讓你祭奠你死去的父母和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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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睿在李幽蘭的房間裡呆了大半個時辰,這讓李騰空很是不爽。李宜見情況不對,趕緊將蕭睿“轟”到了李騰空的臥房裡。蕭睿也知道李騰空小性兒,也沒太在意,進房去三言兩語便逗得李騰空喜笑顏開。
接下來,是一夜旖旎,外面秋風蕭瑟,房中春光無限,這種夫妻床第間地相親相愛,暫且不必細表。
第二天,參加朝會回
睿剛一進門,就發現了數十個跟隨那刃回返人居人搬遷的人侍衛。他們習慣性地列隊站在外院之中,手中地黑色鐵棍貼在腰間;而那刃,正站在隊伍前面,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大門口。
如今這些人侍衛早已不比以往了。他們本來就孔武有力,後來又跟著蕭家那些善搏擊的護院學了一身地功夫,如今這數十個人侍衛帶出去,真要操練實戰起來,也不比宮裡那些侍衛差多少。
蕭睿眼前一亮,那刃已經撲了過來,躬身一拜,“大人,那刃回來了。”
蕭睿使勁拍了拍那刃雄壯的肩膀,哈哈一笑,“什麼時候回來地?”
“回大人的話,剛剛趕進長安。”
“好。兄弟們一路辛苦了,那刃去賬房支百貫錢來,給大夥分分,也算是蕭某的一點心意。”蕭睿走過去,挨個跟人護衛們打招呼。
蕭睿一向大方,對於他的賞賜,人護衛們也並沒有吃驚。話說回來,對於這些人漢子來說,他們之所以對蕭睿忠心耿耿,也不是因為蕭睿的大方,而是因為蕭睿沒有架子坦誠相待。
不說別的,數十個人護衛,蕭睿哪一個都能叫上名字來,都能跟他們稱兄道弟。這一點,恐怕長安城裡的權貴們,無一人能做到。
要知道,如今的蕭睿可不是當初了,他位高權重權勢和影響力毫不亞於李林甫。作為一個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眼中能容得下一個小小的異族侍衛,這不能不讓人侍衛們心中感動。
蕭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