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進聽從了屋頂上那人的話,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那人身上。
若那人無法將這三名匪徒解決,那他只能認命。
匪徒壓著錢進走到書桌旁,替他攤開宣紙,研磨好墨,將筆送到他手中。
錢進接過筆,卻遲遲不動。
他猶豫了。
匪徒見他不動,以為他反悔,鋒利的匕首抵在他面前,“怎麼?想反悔?你此時反悔了,我們馬上送你女兒下地獄。多為自己的孩子著想著想。”
錢進憤怒的眸子看向對方,那名匪徒直接一巴掌落在他臉上。
“行了,別打了。”為首的匪徒打斷同伴,對著錢進說道:“趕緊寫,別再浪費彼此時間。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兄弟幾個也沒那麼多耐心和你耗著。”
錢進的猶豫,一則是不太願意寫,二則是在拖延時間,給屋頂上那人有足夠的時間潛入過來,有足夠的時間準備擊殺匪徒。
他自然知道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都會受到這些人的毒打,但人已經被打到這個份上,無所謂是不是再增加一些傷痕。
在他們耐心耗盡前,他終於動筆,寫下第一個字。
見他真的動筆,三名匪徒很是高興,希望就在眼前。
只要他將秘方寫下後,他們就會在第一時間,將這裡所有人全部滅口。
什麼叫秘方,自然是隻有掌握自己的手裡的東西才叫秘方。
若是讓第二個掌握秘方,那就不叫秘方。
所以作為曾經秘方的所有者的錢進,自然得死。
錢進已經寫了一行字,再寫兩行字,他的秘方就要寫完,可他等待的人卻遲遲沒來,讓他的心高懸著。
為首匪徒見他再次停筆,沒寫下去,不耐煩的催促道:“你在等什麼?趕緊給老子繼續寫。”
錢進抬頭看向面前的為首匪徒,剛想開口懟一句,眼神卻瞥見了一道嬌小的身影正悄悄的朝著他們走來。
他高懸的心,終於落下。
來了,屋頂上的人終於來了。
雖然對方蒙著面,不清楚身份,更不知道好壞,但只要能幫他解決麻煩,就是好人。
錢進繼續提筆,繼續寫。
三人匪徒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錢進身上,不,準確定說都在他寫的秘方上。
那可是下金蛋的雞,他們自然都想第一時間看到。
三人完全沒有發現,正有一人提著長刀,朝著他們逼近。
在前行到可攻擊範圍時,蘇音手中的長刀沒有任何的猶豫,快、狠、準的對距離她最近,也是最容易暗殺的為首匪徒出手。
長刀瞬間貫穿對方的胸膛,鋒利刀尖,正有鮮紅的血液滴落,直接滴在了雪白的宣紙上。
不待匪徒反應過來時,蘇音利落的抽出刀子,剎那間,鮮血自胸膛處噴濺而出,噴濺得案几上到處都是,錢進的臉上亦被噴滿了鮮血。
為首匪徒人直挺挺的倒下,到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是誰殺了自己,更無法理解,明明自己就要成功了,怎麼就死了。
另外兩名匪徒看著倒下老大,頓時目眥欲裂,直接鬆開對錢進的束縛,朝著蘇音而去。
其中一人揮拳襲向她的面部,另外一人抬腳朝著她的腹部而去,雙方一個攻擊上面,一個攻擊下面,配合的非常好,但是他們面對的人卻是一個擁有經驗豐富的實戰的人。
蘇音輕鬆避開雙方猛烈的攻擊,在化解對方的攻勢時,同時手中的長刀沒有空著,直接劃過一人的頸脖處,那人下意識的抬手抵擋。
手臂劃開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液流淌。
另一人立馬再次發動第二波攻擊,蘇音早就預判了對方的行動軌跡,一個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