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直勾勾地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顛倒黑白。嫁禍他人,這一手你李滄行可玩得真溜啊。敢情我徐林宗拿下你這個殺害黑石長老,打傷辛師弟的兇手,反而自己成了內鬼。你可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這一點嗎?就因為我一口咬定你是兇手,不肯放你一馬?”
一些武當的弟子也開始嚷了起來:“不許隨便誣衊我們徐掌門!”
“掌門的武功人品,江湖上人盡皆知。我們相信徐掌門!”
“李滄行,你自己沒有任何證據。不能血口噴人!”
“沐師姑,你站出來說句話啊。這可是大是大非啊,你是我們武當的前輩長老,胳膊肘兒可不能向外拐啊!”
沐蘭湘緊緊地咬著嘴唇,她的身子微微地發著抖,看了一眼徐林宗,又回頭望著李滄行,表情變得異常地堅定,她咬了咬牙,朗聲道:“各位武當的弟子,我們自從加入武當的第一天,祖師爺的遺訓就教導我們,做人一定要正派,要嚴守正義,不能做有損俠道的事情。”
“剛才有同門說得好,這事確實是大是大非,這一路之上,我一直見證了所有事情的發生,而且,而且此事中身亡的黑石長老,更是我的親身父親,不管他做了多少惡事,但他都是我的父親,因為這個原因,我也一時情緒失控之下,刺了我大師兄一劍。但是,現在我親眼看到了這麼多的證據後,我選擇相信大師兄!即使沒有任何證據,我也相信我大師兄,因為從小到大,大師兄永遠不會騙我的!在我心中,他永遠是頂天立地的大俠。”
沐蘭湘說這些話的時候,淚光閃閃,看著李滄行的眼睛,充滿了深情與愛意。
徐林宗氣得臉色通紅,直搖著頭:“瘋了,瘋了,師妹,你已經為情所困,不能自拔,起碼的判斷力也沒有了,你這樣對不起武當,也對不起你死去的爹!你明明看到李滄行殺了你的親身父親,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
沐蘭湘斷然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不,我沒有親眼看到大師兄殺我爹,我進那房間的時候,只看到我爹已經死在床上了,而大師兄當時正抱著小師弟在問話,雖然小師弟當時指認大師兄是兇手,但這一切都非常地可疑,因為我在外面的時候,並沒有聽到任何打鬥的聲音,如果我聽到了,早就跑進去了,小師弟的武功在江湖上也屬頂尖高手之列,大師兄雖然武功蓋世,但絕不可能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悄無聲息地把他傷成這樣,這其中一定有詐。”
李滄行感激地看了沐蘭湘一眼,然後他的雙眼中精光一閃,轉頭對徐林宗說道:“徐掌門,說你是武當的內鬼,不是因為你一口咬定我殺了黑石師伯,你說得不錯,我沒有證據只憑這個就說你是內鬼,但我有另外的證據,那就是你和這裴文淵的勾結。若非你和他早就是一夥兒,又怎麼可能這樣堅決地要把裴文淵抓在手上呢?”
屈綵鳳冷笑道:“徐林宗,我和滄行早就設計好了,無論誰是內鬼,都要試探出武當裡誰會極力地維護這個內鬼,其實在前面的小屋裡,你不顧師兄弟之情,一再地為難滄行的時候,我就看出來,只怕多半是你在搞鬼了,但我還是對你存了一絲僥倖,想著我以前所愛的人不至於這樣卑鄙無恥!”
“所以我在拿下裴文淵的時候,就最後試了你一次,看你會不會出手救他。那一下半月斬你也清楚,我是留了力的,你如果不出手,我也絕不會傷了裴文淵。徐林宗,我是多麼希望這一下不是你出手?可是事實就是這麼殘酷,你救下了裴文淵,還口口聲聲地要找藉口把他留在武當,不就是想趁機讓他脫身,或者是乾脆把他滅口嗎?!”
徐林宗無言以對,只是不住地冷笑,他的額頭開始冒汗,而眼中的光芒卻是閃爍不定,看起來在思索對策。
屈綵鳳咬了咬牙,上前一步,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