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一氣之下把他逐出師門。而鴻兒走後,就有一些劍宗的弟子和江湖黑道高手輪番來華山生事,我抵擋不過,只能帶著師妹和剩餘的弟子遠走他鄉。避上一避,當時一路躲避追殺,漸漸地就到了福建泉州慕白的故居。”
“皇天不付有心人。這次慕白居然找到了天蠶劍法,大喜之餘,我們一起研究起來這劍法,其實這次找到的劍法和之前慕白默寫出來的口訣和心法並無二致。只是多了欲練神功。引刀自宮這句口訣。”
天狼突然想到了什麼,失聲道:“前輩,您不會,您不會是練了這天蠶劍法吧。”
楚天舒的眼中已經老淚縱橫,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又尖又細:“天狼,現在你知道了我為什麼要假死了嗎?知道了我為什麼有派難回,有家難歸了嗎?”
天狼的心中突然異常地感動:“前輩,你為了保華山派的基業。居然作出如此犧牲,天狼佩服。”
楚天舒慘然一笑:“慕白沒有成親。不能讓他練這個斷子絕孫的武功,而我反正當時已經年近花甲,也無所謂這男女之事了。這功夫我不練,還讓誰練呢?”
天狼半晌默然無語:“此事您的家人,還有其他華山派弟子知道嗎?”
楚天舒搖了搖頭:“當時慕白得到劍譜時,衡山派的兩名俗家高手在一邊窺探,幸虧我在一邊跟蹤,才奪回了劍譜,殺了那二人,後來我才知道,衡山派的盛大仁,多年來一直企圖趁機吞併我們華山派,而我的二弟子勞二喬,也是他打入我華山內部的奸細,向他彙報我派的一舉一動。而那紫雲神功,大概也多半是他偷了去的。”
天狼長嘆一聲:“想不到同為伏魔盟的正派,卻也是如此勾心鬥角,實在讓人心寒,上次滅魔之戰的功虧一簣,也正是各派存了私心的原因。”
楚天舒點了點頭:“我自宮的事情,只有慕白和我兩人知道,這劍譜是他家傳之物,我也不想奪了去,所以當時跟他言明,我會幫他報這血海深仇,但至少在他與靈嬌生兒育女之前,不准他學此劍譜,為了取信於他,我把劍譜還給了他,並將這天蠶劍法與我華山派的往事一一相告,這才讓他放下了戒心,從此真心歸附於我華山派。”
天狼搖了搖頭:“前輩,此事您夫人也不知道嗎?”
楚天舒沉默半晌,才開口道:“後來她還是覺察到了,雖然我夫婦已經年老,不同房已經很久,但她仍然從我脫落的鬚髮覺察到了異樣,終於在她的追問之下,我坦承了此事,她當時傷心欲絕,卻還是為我保守了這個秘密。在這個世上,知道我這秘密的人,除了展慕白,也只有我師妹了。”
天狼眼光一亮:“那前輩為何會把此秘事告之晚輩?按說自宮練劍這樣的事情,是奇恥大辱,別人即使無意知道了,也要殺之而後快的,您今天本可將我拿下,卻為何要對我公佈身份在先,說出此秘事於後?”
楚天舒正色道:“因為這事牽涉到武林中最大的一個陰謀,就是落月峽之戰。”
天狼奇道:“落月峽之戰?這不是當年正邪雙方的決戰嗎?又能有什麼陰謀?原來我曾以為此戰是陸炳為了削弱江湖武人的力量而挑起的,可是當我加入錦衣衛後,才發現我想的是錯的,陸炳是想阻止此戰。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陰謀嗎?”
楚天舒點了點頭:“不錯,因為挑起正派聯盟的,不是別人,而是我的好師叔雲飛揚!”
天狼大驚失色:“怎麼會是他?他不是離開華山派了嗎?又為何要促成正派聯手對付魔教?”天狼的心中漸漸浮起一絲陰雲,他想到了剛才楚天舒所說的雲飛揚與魔教的淵源,與華山派的恩怨,又想到了當年魔教對正派的一舉一動幾乎瞭如指掌,脫口而出,“難不成他是魔教的內鬼?”
楚天舒的眼中精光閃閃:“我之所以這些年一直沒有回華山派,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