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團火焰灼身的感覺。卻驅使著他們拾起地上插著的長倭刀,嘴裡大吼著:“八格牙路!”就衝著李滄行衝了過來。
李滄行的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他輕輕地嘆了口氣,二十多把明晃晃的倭刀帶著巨大的聲勢向他砍來,最前面的一把,離他的距離已經不到五步。
一陣奇怪的響聲從這些倭寇刀手們的體內響起,象是骨頭被生生打斷。或者是筋脈爆裂的聲音,李滄行的嘴裡冷冷地說道:“第三步,覺悟吧!”
人體爆裂的聲音不絕於耳。這些倭寇刀手的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恐懼,淹沒了剛才的沖天殺氣,可是已經遲了,他們的身體一個個迅速地膨脹。爆裂。紛飛的血肉和內臟滿天都是,而噴射的血雨隨著呼嘯的北風而飄蕩著,淋得李滄行滿身滿臉都是。
李滄行輕輕地嘆了口氣:“還真是死不悔改,願阿鼻地獄的業火能洗去你們滿身的罪孽,來世能做個好人。”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一陣低宣的佛號從李滄行的身後響起。
李滄行也不回頭,微微一笑:“不憂,你們總算趕來了。”
不憂笑了笑:“看來我們來得還算及時。滄行,你背上的傷口。不包紮一下嗎?”
不憂和尚的身後,三百多名寶相寺的棍僧已經站滿了十幾處房屋的屋頂,而在他們身前十餘丈的地方,錢廣來,裴文淵所率的黃衣弟子們已經跟黑衣的魔教徒眾在屋頂交上了手,刀光閃閃,劍風怒吼,棍影如山,殺得好不熱鬧,可剛才由於李滄行的奮戰,倭寇刀手和魔教徒眾們登上屋頂的人數並不多,也就兩百多人,這會兒而對源源不斷湧上屋頂的黃衣弟子們,已經盡處下風,不斷地後退了。
花街之上的戰事也是一邊倒,戰線已經越過了李滄行所站的這個位置,倭寇刀手們看著屋頂上本方的後援連連敗退,也為之氣奪,不復開始的兇猛,面對那些又粗又大,自己始終無法突破的狼筅,不住地後退,並在這一過程中扔下一路的屍體。
有些狡猾兇悍的倭寇們裝著中矛倒地,趴在地上裝死,企圖等狼筅手們經過後,再一躍而起,將之擊殺,可戚家軍早就訓練有素,料到了這招,狼筅手身前總是跟著一兩名長槍手,對於地上躺著的倭寇,無論是屍體還是活人,都遠遠地紮了個透心涼,那些想要裝死偷襲的倭寇,沒有一個能等到狼筅手經過,就被長槍兵們變成了一具真正的屍體,然後又被跟上的刀牌手們上前割下首級,扔到後面報功,至於那些無頭的屍體,則給踢到街道的兩邊,丟垃圾一樣地拋棄掉。
毛海峰咬牙切齒地看著自己的部下們屁滾尿流,潰不成軍,正在一路沿著花街的六七條巷道敗退,在他的身邊,林震翼灰頭土臉,渾身是傷,肩頭手臂的三處傷口還在向外滲著血,他的左手駐著幽冥追魂槍,勉強地維持著自己的身體沒有倒下。
那個白眉毛的劉堂主跟碧眼赤眉的張堂主和白面無鬚魯香主,還有幾十個黑衣魔教徒眾一起,也跟著林震翼一起逃了回來,劉堂主臉上掛著諂笑,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藥瓶,湊了過來:“林壇主,都是屬下不長眼睛,傷到了您,您趕快把這藥粉塗上,別落下什麼病根啊。”
林震翼嘆了口氣,接過那個藥瓶,開啟瓶塞,向著自己的三處傷口抹起藥粉:“罷了,你也是一片好心,劉正松,雖然你的暗器功夫不錯,但跟頂尖高手相比,還是差了很遠,以後別想著能正面靠你的奔雷錐和定形針就對付天狼這樣級別的高手,不然只會自取其禍。”
劉正松的心裡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魔教之中,多數是喜怒無常,心裡不爽殺人不眨眼的傢伙,他今天自作主張發暗器,不僅壞了林震翼的事,還傷到了這位魔尊冷天雄最鍾愛的弟子,當時嚇得魂兒都快飛了,連忙帶著周圍的人跳上了街道,拼命掩護林震翼撤了回來,本以為至少會給廢掉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