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也不準備給這些人吐字的機會,剛才他早有盤算,當年落月峽正邪大戰的時候,他就見識過烈火宮的火器,雖然遠遠比不上這些西班牙人的獨門武器轉輪手炮,但只要是火槍,擊發的時候都會產生大量的煙霧,擋住發射者的視線,而自己只要提前倒地,這些槍往往是向上擊發,不會向地上開槍,便可無事,緊接著只要咬破舌尖,裝成厲鬼,自然能嚇住這些西班牙人,給自己衝上最後的這幾步距離爭取時間,只要近身作戰,那就不會有問題了。
眨眼間,天狼已經衝進了西班牙兵的人群之中,左手的斬龍刀縮短至二尺長度,在他的手上不停地舞動,旋轉,每一下刀光閃亮,都會帶起一片的腥風血雨和斷肢殘臂,在西班牙兵們的聲聲慘叫和人體仆倒的聲音中,天狼的身上早已經被血跡透溼,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血還是敵人的。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天狼就手刃二十多名西班牙兵,這個位置正在二層的炮艙之上,天狼見過那個艙裡到處都是火藥和炮彈。所以天狼不敢暴氣,用那種爆炸性極強的招數直接把這些人炸成肉粉血泥,只是微用內力。以一板一眼的刀法殺人,可是天狼刀法和屠龍二十八式又是何等精妙的武功,這些西班牙人做夢也不曾想到世上竟然還有如此精妙的刀法,往往只是眼睛一花,自己就是身首異處,或是腿斷手斬了。
不過趁著這會兒的功夫,這些西班牙人也意識過來。天狼並不是殭屍,而是活人,由於是在人群中混戰。轉輪手炮也不能再使用,還活著的敵兵們紛紛拔出剛才插回腰間的西式刺劍,和天狼鬥到了一起。
剛才所有的西班牙兵都被天狼所吸引,原來在舉槍瞄準的那另一堆西班牙兵也忘了再管那掛在桅杆上帆布後的徐海了。突然只聽到一陣槍聲。兩個西班牙兵應聲而倒,帶隊的一名瘦高個子,黃色八字鬍的軍官大罵了起來:“哪個不長眼的在放槍?!”話音未落,他的右眼突然變成了一個血淋淋的窟窿,而一個冷酷的聲音隨著槍聲一起從上面傳了過來:“你爺爺我放的!”
眾西班牙兵們抬頭一看,只見徐海一隻手抓著帆布上的繩索,另一隻手裡拿著一隻轉輪手炮,槍口還在冒煙。眾人如夢初醒,紛紛想要再次舉槍。徐海的身形卻如一條大鳥般從高空落下,左手拉著繩索凌空而下,帶起了整個帆布也被拉起,而他的右手一揮,手中的那隻已經放完三槍的轉輪手炮如閃電般飛出,砸中了一個倒黴的西班牙兵的腦袋,頓時白白的腦花子和紅色的血液流得滿頭都是。
擲完手炮後,徐海的手往腰間一探,另一隻轉輪手炮一下子抄在了手中,就在這時,下面的西班牙兵們手中的傢伙們也都紛紛響起,空中鉛子一陣亂飛,徐海輕舒猿臂,身子在空中滴溜溜地一轉,一下子又轉到了粗粗的桅杆後面,只聽到那些鉛子打在桅杆上的“噼哩啪啦”聲不絕於耳,卻是沒有傷到躲在桅杆後的徐海一根毫毛。
一陣手炮亂響之後,徐海就象坐滑桿一樣,在一片煙霧繚繞中落到了地面,就地一個滾翻,右手一抬,轉輪手炮連發三下,五六名西班牙洋兵慘叫著倒下,因為距離太近,子彈穿透人體後去勢未衰,又新打中了後面的幾個人,所以這三槍等於是穿糖葫蘆,一槍奪了二到三條性命了。
三槍放完,密集的這堆西班牙兵也是一個個東倒西歪,沒中槍的人也給那幾個中彈倒地的倒黴鬼們撞得站立不穩,還有幾個受傷未死的傢伙出於本能,一堆亂抓亂抱,加上這甲板在戰前就倒過油,異常的滑溜,這些穿著大皮靴的西班牙兵們個個都摔了個七暈八素,徐海的嘴邊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從兩隻小腿外側的刀袋裡運氣一提,長短兩隻雪花鋼刀抄在手中,而刀柄上則彈出了一把長約半尺的分水峨眉刺,殺進了這堆西班牙兵之中。
徐海的武功非常特別,異常的邪惡兇殘,正面的刀法虎虎生風,配合著內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