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屈綵鳳的長短刀毫不示弱,連連相擊,刀劍相交,擦出道道火花,四散飛濺,遠遠看去,只見一團藍光和紅光攪在一起,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而打著打著,紅光越來越漲,而那藍光則左衝右突,竭力不給那越來越強的紅光所包裹,一百多招過去,飛沙走石,地裂草折,兩人走馬燈似地打鬥,一直從這個茶鋪打到兩百多步外的一處荒草叢中,仍然不能分出勝負。
耿少南的心中焦急,他已經使出了混身解數,可是仍然難以扳回先機,屈綵鳳的長短雙刀的結合,可謂天衣無縫,縱使自己拿出一些新奇殺招迫得她的進攻為之一緩,但很快就會給她用不可思議的招數所化解,她現在用了許多各派的雙刀刀法,如自己見識過的川北劉家,青海萬刀門,閩南雙刀寨等門派的精妙招數,也不全是天狼刀法,看起來,她也是有意讓自己儘量多發揮一些,最好是把武當的劍法奧義,全都顯示出來。
耿少南的心下雪亮,看來這屈綵鳳除了要殺自己外,還想在自己身上多看一些武當的武功,也許,這是要為她將來有朝一日對戰其他的長老和弟子作準備,想到這裡,他的牙一咬,連環三劍攻擊,迫得屈綵鳳跳開兩步,而她那銀鈴般的笑聲順刀風而來:“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耿少南呢,來,有什麼更好的招數,儘管使出!”
耿少南心中一動,突然劍法轉成刀式,現用了一招剛才屈綵鳳當頭刺自己中路,然後猛地向上一跳的招數,藍光劍欺中宮直進,然後如毒蛇吐信,向上一挑,屈綵鳳“咦”了一聲,身形向左一轉,輕鬆地避開了此刀,長短兩刀在自己身前一橫,沉聲道:“你怎麼會偷用我的刀法?”
耿少南哈哈一笑:“就許你偷學我們武當的劍法,不許我用你的天狼刀法嗎?”他一刀得手,信心倍增,劍走刀招,時而使出一些單刀的架式,時而使出剛才屈綵鳳所用的天狼刀法,右手長劍作長刀,左手拿著的劍鞘作短刀,倒也給他學了個有模有樣,雖然沒有屈綵鳳那霸道威猛的連續攻擊速度,倒也打得有來有回,局面也好看了不少。
屈綵鳳的面沉如水,跟著應付了四十多招,突然冷笑道:“無知又自大的傢伙,以為學點招式,不用本門心法驅動,就真的能學會天狼刀法了嗎?看仔細了!”她的刀法突然一變,紅光暴起,剛才已經漸漸冷卻的戰氣,突然又變得一片灼熱,雙刀滾起千層熱浪,頓時就把耿少南包圍在了滾滾天狼戰氣之中。
耿少南暗道聲“不好”,想要暴退,哪還來得及,情急之下,向左閃出兩丈,正好跳到一個持著鋸齒刀的漢子身邊,那人臉色一變,一刀就向耿少南砍來,耿少南的身形鬼魅般地一閃,左手的劍鞘如判官筆一樣點出,行打穴手法,一下子就打在了此人的右手手腕之上,他悶哼一聲,鋸齒刀落地,而身子也瞬間擋在了耿少南與屈綵鳳之間。
屈綵鳳的神色一凜,卻絕無收刀的意思,耿少南本是無意來此,雖然擒住了這個使鋸齒刀的漢子,可是無意讓他來給自己擋刀,一咬牙,左手使出綿勁,猛地一發力,把那漢子向右一推,直出兩丈之外,那人跌了兩步,閃出了二人之間死斗的圈子,可是後背的衣服,已經給那屈綵鳳凌厲的刀鋒劃出了十餘道口子。
耿少南這下無處可退,只能一咬牙,揮劍橫斬,一道半月形的劍光揮出,正是武當柔雲劍法中的橫斷白雲,守中帶攻,而屈綵鳳的長刀則搭到了藍光劍上,耿少南本能地想要一震,把屈綵鳳的這道大力震開,再圖他策,可是他的力剛剛發了一半,未到劍柄,卻只覺得劍身之上看似萬鈞的天狼刀力,為之一空,消失不見。
耿少南的心頭劇震,只見屈綵鳳的長刀在自己的劍身之上,改劈為轉,以藍光劍身為軸,滴溜溜地一轉,頓時就刀柄易位,自己本來橫斷於身前的這一劍,竟然沒有阻攔到她的這一刀,雪亮的刀鋒自下而上,直襲自己的胸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