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調開始抑揚頓挫,手勢越來越多,但西安口音也越來越重。小女兒捧著臉,聽得入神。手指上的點心渣子粘了一臉腮。冬陽西斜,一道黃色的光斑鋪在小酒吧門口。
我走出低調的小木門,點上一根蘭州,心裡念起一個名字。
你看,如果不是命運的捉弄,我們應該也有一個小小的女兒蹲在膝邊,聽你我給她講故事了吧。
背後,路平講故事的聲音若隱若現:“那隻猴子跪在馬前,人啊,你怎麼會懷疑我的真心,我忍卻委屈追隨在你身邊,到頭來,你卻這麼輕易地放我離去,如果我的心是石頭做的,那你的心是什麼做的……”
我在門外聽著另一個門外的故事,手抄進兜兒裡,跳了會兒踢踏舞。
孩子的媽媽來接她,我在門口攔住她不讓進,我說:“你聽。”
“八戒,你不要再說了,我會回去的,但不是現在,我要晚兩天才行……我心裡面還在難受哦,等我的難受再減少那麼一點點,我立馬就出發。只要他肯讓我回去,我怎麼會不回去。你知道嗎?不管他怎麼對我,我都不恨他哦,我只是有點難過……”
我和娜娜掀開門簾偷偷往裡看著,一大一小兩個人兒對坐著,中間一盆炭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