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鄭空空?!”夏苑看著他的臉,不可思議的說道。她突然想起來,那時候,鄭空空說過,他離開了家,也改了名字。
“姐姐,幫幫我,好嗎?”卞兒眼中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
“別怕!我不會讓這件事在發生一次了。”夏苑定定的看著鄭空空的眼睛輕輕的撫著他的後背,說道:“我現在需要你冷靜的告訴我,那些人長什麼樣子,往哪個方向去了?”
“我,我不記得了。”
“彆著急,你聽說我。”夏苑捂住他的眼睛,輕輕地說道:“今天晚上,你父親喝的醉醺醺的回到家,和平常一樣到頭就睡,你母親收拾著家中的一切。突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卞兒的身體瞬間繃緊了,彷彿自己又回到了那個可怕的一刻。
“一些人粗暴的推開房門,你父親醒了過來,他們在痛打你的父親,逼他還錢,但是家中已經什麼東西都沒有了。這時,你父親看著緊緊護著你的母親!”
卞兒的呼吸變得很急促,雙手不自覺的握緊了。
“你母親被他們拉走了,毫無反抗的機會。你想去救母親,可是另一個人把你扔了回去。現在,告訴我,那些人長什麼樣子,朝哪邊去了!”
夏苑放下捂住卞兒的手,這時的他,早已淚流滿面了。
“我想起來了,那個人左手有一道很長的刀疤,另一個人胳膊上刻著一個‘殺“字!他們架著馬車,朝西南方向。對了,那裡就是我父親賭博的地方!”卞兒激動的拉著夏苑,說道:“是那裡,一定是那裡,我母親一定就在那裡!我們快走!”
可,夏苑和乜月乎互相看了一眼,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
卞兒說的那裡,兩人早已去過,可是她們被擋在一堵看不見的牆外,無法透過。
卞兒的眼中透著希望,可那雙手卻鬆開了自己,他詫異的回頭看去,夏苑的來臉上只有悲傷。
“姐……姐姐?”卞兒看著離自己一步之外的夏苑,回過頭咬了咬牙,低聲說道:“我知道了,我自己去,我不連累姐姐!”
夏苑看著跑遠的卞兒,心中滿是無奈,伸手去觸控虛空,依舊是那一道無形的牆壁。
“我們沒辦法干涉這之外的事,他的夢,還需要他自己去破!”
“就他那麼小的個子,我們真的能出去嗎?”乜月問道。
“你別忘了,當時的我也是一個小個子,我不還是醒來了!”
“那是還不是因為我的功勞,我要是一直不叫你,你早就被那夢貘給吃了!”
“好好好!不過,現在,我們得想想該怎麼讓他想起來,只要他能想起來一切,就好了!”
夏苑月乜月兩人看著歷史的車輪,滾滾而來。一切就像鄭空空對自己講過的一樣,但又好像不太一樣,在這場夢裡,因為有了夏苑的參與,而有了些許的不同。
卞兒被賭場裡的人給趕了出來,他沒有找到自己的娘。整整三天,他跪在賭場的外面,往來的人都用奇怪的延伸看著他,可他絲毫不在意,眼睛一直盯著這賭場的大門。後來,那裡的人嫌他破壞自己的生意,讓人把他給打的只剩下了一口氣。
夏苑有好幾次都想出手,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切的發生。
卞兒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夏苑看著他就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一樣的弱小,一樣的悲傷,一樣的保護不了自己的親人。這一切明明只是夢,他明明早就已經擺脫了過去的一切,為什麼還要再讓他經歷一次這樣的痛苦?
卞兒的身體晃了晃,倒了下去。
夏苑把他帶到了一個醫館裡,當大夫看到他身上的傷都驚呆了,這些傷有新
有舊,有的甚至已經發黑。卞兒躺在床上,呼吸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