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直對著我,詩韻兩片飄溢著淡淡蘭花馨香的微翹紅唇翕合道:“夫君,不用多疑了,詩兒當年在天龍寺祖爺爺保護下,能逃離出那些人的追殺,依靠了無數前輩捨身相護,更有此書主人以後的運籌帷幄,在安全地寄居在苗疆;
孃親早就給詩兒提過我們段家祖傳聖地——還施水閣之事,還說當年那位美麗絕塵的嬸嬸有一本曠世奇書交給我,然後找到她們兒子,以此作為……作為……”紅彤彤的可愛小臉,隨著她芳心中滋長的矜持與嬌羞,幾乎低垂到酥胸上,橫臥於那對堅挺的玉峰之頂。
突然停下的話語,讓我心中不解,連忙將眼神落在手中厚厚的那本秘籍上,口中驚呼道:“聖主秘籍,詩兒,你聽說過這到底是何派神功嗎啊?”從未聽說過的怪異神功,讓我急不可耐地揭開封面。
“承志孩兒,當你看見這本匯聚了五百年來江湖中所有蓋世神功,以及名門世家和隱世望族的聖主秘籍,父親與你孃親早已失敗,不在人世了。”在秘籍的扉首頁之上,就是我父親用蒼勁有力的顏體寫下了一篇猶如遺書的墨跡,他看透了生死的話語,讓我心中忍不住一陣哀傷。
抬眼覷到書中第怕一句話,詩兒臉上也先後露出驚訝和恍然之色,口中喃語道:“原來如此,原來嬸嬸早已占卜到自己生死!”一雙深眸之中,蘊藏著無窮的崇拜。
詩兒感喟的話語,猶如洪鐘般狠狠地撞擊在心口,讓我混亂思維瞬間清晰,連忙向下而看,“數月之前,我與你娘聽到丐幫兄弟傳信,關外一位王爺需要憑藉大理段家的北冥神功修煉一種魔功,所以聚集曾名垂武林的張家、令狐家、東方世家、唐門等世家百餘名青年俊傑,以及丐幫、明教、古墓派、桃花島、逍遙派、真陰教等眾多門人子弟,進入苗疆阻止關外韃子的陰謀得逞。等我們趕到的時候,悲劇還是發生了,大理段家被毀滅,韃子更從天龍寺中搶到了北冥神功手拓本。”
看到我疑惑的眼神,詩兒悽慘笑道:“那些敵人個個來無影,去無蹤,天龍寺的神僧們,根本沒有來得及銷燬五百年來兩位祖人曾破壞家法,私自修北冥神功的手拓本。所以,那些壞蛋的陰謀也得逞了。”腦中殘留下來幼時的淡約記憶,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將嬌軀靠攏我一些。
一手緊環住嬌俏身軀,我眼神繼續往下看去,只見父親接著解釋道:“因為我與你孃親指揮失誤,在抵達苗疆的首個夜晚就急急狙擊這些準備逃逸的關外韃子。沒有想到,他們所修煉的魔功在武林中從未出現過,更人人都可隱身,能從身邊漆黑夜空中汲取一種增長功力的力量;在與我們拼鬥的時候,魔崽子們的功力,都突兀地增長了一番。眾人一貫津津樂道傳承了數百上千年的絕世神功,在這些魔崽子面前,也沒有佔得一絲便宜。眾位武林人士雖然死亡慘重,但存活的數十人最終還是讓戰鬥拖到了第二日白晝,將魔崽子們圍困在威力強大的武侯八卦陣中。可是對方的年青魔首還是依靠所有魔崽子焚身而亡的力量,突破幾欲完美的八卦陣,將所有武林人士殘殺殆盡。
而根本不能修煉武功的我,以及你嚴守陣角的孃親,因受到眾人保護大理段家最後血脈的委託,最最後被誓死保衛的逍遙派四大護劍仙子聯手拋入本派逍遙湖中,苟延殘喘地保留下殘軀。”
從字裡行間中,我似乎看到了當年數萬之眾的中原武林人士,與關外韃子數千人的慘烈之戰,以及事後父親和孃親深深的自責,與眾多名門世家之間的無奈隔閡。眼神快速瀏覽完最後幾行字跡,凝望一陣最後那兩座鐫刻有父親和母親名字,卻沒有雕像的拜臺,我將手遺書塞入詩兒懷中,落寞地說道:“詩兒,我們走吧!”
心中疑惑的詩韻,眼神望向自己夫君的虎眼,發現被森森墨色所瀰漫的眼角,流出了兩行殷殷的血淚,不禁芳心大慟,乖乖地跟隨著前面沉重的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