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到離校門還有一段路，談方玉找了處光線陰暗的地方停下，說：&ldo;琰，------&rdo;

袁琰說：&ldo;停。從今往後咱們兩個人時，你要叫我------&rdo;

談方玉搖頭晃腦地說：&ldo;我知道。冰姐------長發齊襖------&rdo;

袁琰睜圓了眼睛看他，忽然想明白了，叫道：&ldo;你這個壞蛋，竟敢私闖民宅，我打死你。&rdo;舉拳就打。打了二下，想起陳佳說的打他不合算，就停下了，但心裡不解氣，用腳踢車墊子，嘴裡&ldo;嗯嗯，恨死了，恨死了&rdo;地叫。

過了一會，談方玉說：&ldo;氣消了嗎？輪到我了。&rdo;

袁琰問：&ldo;你想做什麼？&rdo;

談方玉說：&ldo;我想和你親熱一下。&rdo;

袁琰側身後躲，忸怩地說：&ldo;男女授受不親，怎麼可以亂來。&rdo;

談方玉說：&ldo;我們這麼長時間了，除了摸了摸你的腿，其他碰也沒碰過。&rdo;

袁琰嚇了一跳，問：&ldo;你什麼時候摸------我腿了？我怎麼不知道？&rdo;

談方玉說：&ldo;那天不光摸了，還吻了。&rdo;

袁琰想起吸吮蛇毒的事。就說：&ldo;我倒正想問你。叫你吐掉吐掉，怎麼不聽？&rdo;

談方玉說：&ldo;冰姐的血，再毒也捨不得吐掉。&rdo;

袁琰正色說：&ldo;不要這樣痴。不講科學。萬一消化道有潰瘍，也要中毒。以後不許。&rdo;

談方玉嘻皮涎臉地說：&ldo;怎麼樣，親一個吧？&rdo;

袁琰悠悠地說：&ldo;不‐‐可‐‐以‐‐&rdo;

談方玉說：&ldo;我知道你心裡是願意的，只是不好意思。這樣，你別動，我就在你臉上親一口，只親一口。&rdo;說著把嘴湊過去。

袁琰坐正，閉上眼睛。談方玉一口親在她臉頰上，袁琰身子抖了一下。談方玉叮住不動。親了一會，用舌尖點了點。

袁琰說：&ldo;夠了嗎？有完沒完。&rdo;

談方玉突然歪轉身，去她嘴唇上&ldo;嗯&rdo;地咂了一口。袁琰&ldo;啊呀&rdo;叫起來，開門跳了下去，把頭伸進車內，食指在臉上撇了二撇，擠眉弄眼做了個鬼臉，轉身走了。

談方玉痴痴地看著她走進校門，把身子靠到椅背上，閉上眼睛心蕩神馳地陶醉了一會，開車回家。

11月初的一天晚上，9點多了，手機突然響了一下。袁琰看到簡訊：&ldo;我在校門口。&rdo;料想談方玉有急事。

兩人坐進車裡。談方玉說：&ldo;我師傅的朋友汪叔突然打電話到通古軒。說我師傅病危。他身輕體健，年富力強，怎會說病就病而且還病危呢？電話裡也說不清。我必需連夜趕過去。這一去，必然要把事情處理好，可能時間會長一點。&rdo;

袁琰說：&ldo;那快去吧。&rdo;

談方玉說：&ldo;就放心不下你。你要把手機一直開著，不然你知道，我真的很恐慌。&rdo;

袁琰說：&ldo;知道了。跟小新說，家裡有事及時通知我。我每週會去探望他們。書店你交給誰呢？&rdo;

談方玉說：&ldo;璩經理，他管得很好。&rdo;

袁琰說：&ldo;我明天正想去一趟，要找幾本中央《關於衛生改革與發展的決定》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