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選拔會都沒有記者要去了。”
“嗯。”他一邊不走心地應著她,一邊將挽起的袖子放下來。
“你打算這樣下去?”雖然微微凌亂的劉海遮不住他深邃的碎冰藍眼眸,但此刻他俊美如雪的面容卻寫滿了疲倦。“你好歹也是個備受大家關注的設計師,雖然長得是不錯,但你也不能在自己重要的新衣釋出會上這樣隨便地去見記者吧?”
“我並沒有打算讓他們關注我。”
“不讓鏡頭對準你,要怎麼讓別人知道設計和製作衣服的是你呢!讓我看看……”說著,她走到桌旁的衣櫥,“我看看,這件白色的襯衣不錯,繡的暗花很漂亮,簡約的華麗,換這件吧,要不要配領帶呢,還是算了吧,藝術家不都是喜歡隨性點嗎。”她將襯衣從櫃子裡拿出來,不由分說地塞給了他,“如果不想我繼續嘮叨,你最好給我乖乖換了。”
關熙松接過襯衣,知道自己說不過她,只好轉身換上了新的襯衣。等他換好轉過身來時,李真琴已經拿著兩瓶不知名的液體站在他面前。
“我覺得你露出額頭會更好看些,”說著她便將手中的噴霧噴向關熙松的頭髮,等噴得差不多後,她放下噴霧開始把他微微凌亂的劉海向後抓,頭髮抓好後,她又舉起另一瓶噴霧,“閉上眼睛,不許廢話!”說完她又將另一隻手握著的噴霧噴在他的臉上。
“李真琴,你夠了!”關熙松用手背使勁擦乾臉上的霧水,咬牙說道。
“好啦,看在你這麼配合的面子上,幫你粘水鑽的人情就抵消了。”她笑笑,“你看這樣多好,別以為你是關熙松就不用打扮了,現在的你可比剛才帥多了,待會兒發表會上一定會抹殺無數菲林的。”
“小熙。”門外傳來關皓松的聲音,他推開門說:“可以把衣服拿下去了。”
“好,我馬上幫忙拿下去。”李真琴說著,走上前去把關皓松推出了門,然後自己也出了房間關上了門,在確定四周沒人後,她壓低聲音說:“關皓松,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
“麻煩你裝一下病好嗎?”
“裝病?”他清澈如瑪瑙的眼睛充滿了疑惑。
“只要讓關熙松離開一下就好,拜託。”
“可是……”
“別再可是了,”說著,她不由分說地從關皓松的襯衣口袋裡拿出了寶藍色的磁卡,然後轉身開啟房間門,對關熙松說:“關皓松心臟有點不舒服,你幫忙扶他回他辦公室休息一下,衣服我幫你拿下去,你放心,我會好好用布把展箱蓋好的。”
聽到關皓松的心臟不舒服的瞬間,關熙松便感覺到自己的四肢都僵住了,但他還是馬上反應過來,走上前扶住了他。不知道為什麼,每當聽到關皓松心臟不舒服時,他的內心都會驚慌失措。想起上一次關皓松發病時,他看到他的臉瞬間失去血色,表情極度痛苦,就像有人正一刀一刀地割開他的心臟。他不知所措,慌忙間撞到了趕來的傭人,然後傭人手中的咖啡就灑在了裙子上。
“那我先把衣服拿下去了。”說完,李真琴抱著穿好衣服的人形衣架走進了電梯。
出了電梯後,李真琴把人形衣架藏在了角落的儲物間裡,然後拿著桌上寶藍色的布走向展箱,用布把展箱擋得嚴嚴實實。在確定守在門口的工作人員沒有看到她所做的一切後,她便從大樓的後門走了。
出了巷口,她拿起手機撥了白藍的號碼。
“真琴姐,我已經弄好了。”已等了一會兒的白藍說道。
“藍芭比,你出了美容室後左轉一直走,我在街口等你。”
掛了電話幾分鐘後,白藍便出現在了街口。
她一路小跑過來,黝黑的捲髮在空中飛舞著。略施粉脂後,她的五官顯得更加精美,溫柔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