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諾言看著紙上的“勿念”兩個字,眼底略微帶著點笑意,想起之前她想著安撫一下他受傷時低落的心情在紙上多加的兩個字“念你”,想必他應該是回她的,現在她倒覺得段松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吧,突然覺得他和丹妤興許有點希望。
陳諾言驀然警覺的看向柴房的門,她不動聲色的泯滅了紙條。
她能感覺到門外的人具有強大的神識靈力,應該是罕見的尊級,是她這個道極的無法對上超過三招的。
她有些後悔來這隻有一個門的柴房了,除了這個門她沒有辦法再從其他地方逃走,除非她把這屋給拆了。
她實在想不出這北武國還有什麼人能在尊級以上,梁賦呈和梁晗淵是不可能,她幾乎天天都能見到,對他們的氣息還算熟這門外之人不可能是他們。
“咚咚咚。”三聲很禮貌的敲門聲。
陳諾言“……”
“咚咚咚”又三聲。
陳諾言“……”她到底是開還是不開?
她擱這以為遇上什麼大敵了。
她吐出一口濁氣,拉開門筏,她甚至還沒看清來人,白色的衣衫在她眼前一晃,她就已經被那人抱在懷裡……
她渾身一震,僵直了身體。
那不是錯覺……熟悉的竹蘭淡雅的氣味……
陳諾言狠心推開了抱著自己的人,硬著心不去看他,抬步就要離開,手腕一緊。
她甩不開他,煩悶的問“你到底要怎樣?”
“公主,吾……”周逸殤淡如水的眸子裡出現了不安與焦急。
“你就打算一直這麼抓著我的手?”陳諾言看他這副看起來特別在乎她的樣子,心裡只覺可笑。
“吾怕一放手,公主就跑了。”他想碰她的臉,卻被躲開,他只是眷注著她。
她笑著嘲謔他,“噬漣華君怕不是因為自己的愛人醒來,高興的不問世事了吧?”
周逸殤看她這樣神情眼底深深刺痛著,嚥下喉間的苦澀,“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什麼樣?我沒想法的,你愛怎樣就怎樣,只是你現在抓著我的手,周圍都是眼線,你想陷我於不仁不義?”她的話語氣很輕。
他的手扔未松半分,她眼中的嫌惡像利刃一樣插在他的心上。
她吐字清晰,“你不知道北武皇之前在和親宴上寵幸了一位婢女嗎?而且日日與婢子纏綿悱惻。”
驟然,手腕上的力道大了好幾倍,像是要把她的骨頭捏碎一般。
“你幹什麼,好疼!”她有些受不了的推搡他的手。
周逸殤蹙著眉,彷彿很痛苦,震怒不解的看她,不置她的痛呼,扳過她的肩膀,切近,“你是為了氣我,對不對?”
陳諾言不明白,他如此看淡風塵的人,何以會情緒波動這麼大。
她輕蔑他,肯定的說,“你聽不懂?我和別的人上床了,你覺得我們還有可能嗎?”
他發覺耳邊嗡嗡的,愣怔著盯視她,遽然回神,遲緩的摸她的面頰,聲音顫啞的厲害“別這麼說,我受不住……”
他將她額前微亂的碎髮別了別,“我知道你埋怨我瞞著你,我全部告訴你好不好?”他眼底充滿著痴迷。
“別不高興了好嗎?和我說說話公主,和我說說話……”她眼裡只剩下對他的冷漠,他紅了眼。
他仗著靈力將她制皓著,他按捺著她的腰,頂了上去,唇瓣相貼。
接著狂風驟雨的熱切,掠奪著她的甜津,暴烈又沉醉。
他高挺的鼻樑壓著她的鼻側,不容她喘氣的侵佔著。
不遠處聽聞一聲巨響,遏止了周逸殤繼續吻下去下的動作,鬆開嘴,他又意猶未盡的輕啄了幾口,他的嘴邊明顯的傷口是她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