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我正巧接到他約會的通知。”
“哦!那……太好了,小弟專等兄臺的訊息,告辭!”他沒再追問別的,左手抬了抬,轉身出店而去。
“嘿!”丁浩自顧自笑出了聲。
***
丁浩直奔邙山翠雲峰。
一路之上都有人盯蹤,但他故作不知,一口氣上了峰頂,遊走一圈之後,確定無人預伏,然後進入林子裡石頭上坐著歇息,他判斷“半月教”不敢來硬的,“醉書生”加上個“酸秀才”太可怕了,所以沒有敢到峰頭上來。
坐了約莫半個時辰,他又飄然下峰。
落到峰腳,他放緩了身形,如常人行路,他知道有人在暗中等候。而他,也正希望與伏伺之人碰頭。
果然,一切正如所料,走沒多久,便已發覺暗中有人伏伺,而且為數不少,他從容地走路。彷彿在瀏覽野地風光,不但如此,而且高聲地唱起他的醉酒歌來——
“醉裡吟南無,
壺中現彌陀。
君不見太白放蕩長安市,
佯狂高歌!
人生朝露,
去日苦多。……”
有人現身了,竟然又是“神童”刀秀。
丁浩心中暗罵了一句:“不知死活的東西!”
田秀笑吟吟地上前。
“醉兄,我們又碰了!”
“田老弟。你的確是禮數周到,巴巴地趕來迎接我,你一定久候了,真不好意思。”丁浩語帶譏諷。
田秀居然臉不紅,只裝沒聽懂。
“醉兄已經會見‘酸秀才’了?”
“當然,他怎敢對我爽約,早半個時辰便巳在山頭恭候了,是他有求於我,並不是我找他。”揚了揚臉又道:“我看這—路迎接我的人不在少數,誰是帶頭的?”
“就是不才小弟!”
“你?……”臉上故意現出不屑之色。“你老弟只是名使者,算了,反正有事你也作不了主,”說著,就作勢要舉步。
“什麼事小弟作不了主?”田秀擋在正面。
“當然是大事,也是‘酸秀才’拜我辦的事。”
“哦!何妨說說看?”
“你們的總監趙天仇現在他的手中,你能作主麼?”
田秀臉色大變,張口瞪眼,許久才喃喃地道:“這怎麼可能,分明是……那就八九不離十了,真是如此。”
“你在嘟噥些什麼?”
“都天教主果然就是……”他說了半句住口。
“怎會扯上都天教?”丁浩故意裝渾,這就是他的策略,劫走趙天仇的是“滅命尊者”,而現在人質在“酸秀才”的手中,餘宏到姜老實的麵店來便是想試探自已與“都天教”的關係,同時證實田秀所帶回去的訊息,而現在自己把事情轉移到“酸秀才”的頭上,就是要“半月教”的人昏頭,讓他們疑神疑鬼,自己扮演第三者。
“這……醉兄何不把話說明?”
“你作不了主,說了不是白費?”
“小弟至少可以傳話。”
“唔!這個……好,我告訴你,你們擄劫了‘酸秀才’的兒子小強,現在他逮住了你們的總監,人質互相交換,這便是他請我居間來辦的大事。”喘口氣又道:“還有,他留了話,要是拒絕交換,他將大開殺戒,田老弟,你說,你能作得了主麼?”
田秀楞住了,可能他並不知道小強被擄這件公案。
“你說你可以傳話,也好,省得我奔波上你們總壇,我現在只想舒舒服服地喝上一場,找我到小店來。”說完,真的舉步便走。但是隻是一個姿態,他知道暗中有人在等著,田秀絕不是此行真正的帶頭人,“醉書生”與“酸秀才”約會,可以說是件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