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元宗笑道“雖是好字,可是比起平王的墨寶相差的又何止千里!”
我這才把那幅扇面拿了出來,雙手奉與岐王道:“岐王殿下,胤空昨夜為殿下書寫了一幅扇面,還望笑納!”
燕元宗展開扇面,雙目之中頓時露出激動的神情,這幅扇面是我的專心之作,和昨天的那幅即興揮就的條幅風格全然不同。
“好字!好字!”燕元宗連續讚了兩句,把玩扇面許久也不捨得放下。
燕元宗對於書作的收藏簡直到了痴迷的地步,牆上所掛的作品僅僅是他眾多收藏中的萬一,這小樓共計五層,每層都存放著他收藏的書作,要是讓我逐一的看完品評,恐怕沒有幾個月的功夫根本不可能辦到,好在他也並沒有讓我繼續鑑賞的意思,小心的收起扇面和我一起來到樓前的水榭之上。
早有四名少女在水榭中準備好了酒菜,天氣漸暖,四名少女全都換上了輕薄春衫,嬌軀春色盎然,讓人怦然心動。
燕元宗手下的奴婢個個都是絕色,後來我方才知道,這些奴婢多數都是遴選剩下的秀女,當今皇后項晶出於對兒子的關愛,便將她們賞賜給岐王為奴,其實她生恐宣隆皇被其他的女子所吸引,危及到自己在宮中的地位,所以燕元宗手下的奴婢甚至比宮內的佳麗猶有過之。試想項晶又怎會把姿色出眾的佳人留在宮中如徒增自己的危機呢。
我目光在四名少女高聳的胸膛上逐一掃過,燕元宗看到我的失態,忍不住微微一笑,他大概已經聽說了我的各種傳聞。
燕元宗的生活追求完美,不但他所用的飲食器具都極盡精緻,甚至連每一道菜餚都要追求完美的形態,看著眼前這一道道宛如藝術珍品的各色菜餚,我簡直有些不忍落箸。
燕元宗和我對飲了一杯,道:“據我所知平王今年應該才十六歲,書法造詣竟然如此精深,卻不知師從何人?”
我淡然笑道:“胤空並未有老師,所學書法皆得自臨摹他人精品!”我這句話絲毫沒有誇大,除了我的母親教我識字以外,書法方面我幾乎可以算得上是自學成才。
燕元宗讚道:“平王果然是驚世之才!”
“胤空慚愧之至,除了能寫上幾筆,胤空一無所長,岐王見笑了!”我面露羞慚之色。
燕元宗哈哈大笑了一聲,他的目光望向湖面的方向,一陣悠揚的琴聲從遠處飄來,我細細聽去,那琴聲彷彿是少女相思情郎的輕聲呢噥,又似深閨少婦思念遠行丈夫的悲聲啜泣,聲聲彷彿吹進他人心窩,讓人不由黯然神傷。
我順著燕元宗的目光看去,卻見一艘飾滿鮮花的木蘭舟悄聲無息的向我們的方向飄來。船頭一個白衣少女長髮披肩,纖手撫琴,如詩如幻。那蘭舟漸漸飄近,只見那少女十七八歲年紀,秀眉宛如新月,一雙美目盪漾著哀傷婉約的神情,肌膚欺霜賽雪,將四周醉人美景俱都襯得毫無顏色。
我的目光痴痴的看著那位少女,幾乎忘卻了身處何地,直到燕元宗大聲喚我,我才從夢境中驚醒過來,尷尬的笑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胤空失態了!”
燕元宗笑道:“她叫瑤如,是我府上的奴婢,若是平王喜歡,我便將她送給你!”
我慌忙推辭道:“君子不奪人所愛,胤空不敢!”
燕元宗呵呵一笑,並不繼續堅持下去,說話間,那蘭舟已經來到水榭之前,兩名美婢上前將那蘭舟系在岸上,瑤如宛如仙子一般走上岸來,我目光又落在她美麗的不可方物的俏臉之上,此女果然是絕代佳人,就是和採雪想比也不遑多讓,燕元宗又怎會捨得將如此人間絕色奉送給我,剛才那句話分明在試探於我,若是我不知進退的答應下來,恐怕又會落成別人的一個笑柄。
燕元宗向瑤如道:“瑤如!這位是大康平王殿下,讓你讚口不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