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琳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晶後身上,伸出纖手狠狠的在我大腿內側揪了一把,我痛得險些叫出聲來,慌忙端起桌上茶水遮住面孔,藉以掩飾痛苦的表情。卻見燕琳一雙美目望向空中的新月,眼波中盪漾著無盡春意。
想起我們抵死纏綿的情景,內心不由得又是一熱,若是將如此風騷的一位美女雙手奉送給薛無忌,我豈不要抱憾終生。
此時晶後的目光轉向我們的方向,她微笑道:“這便是我的寶貝女兒長平公主燕琳,薛衛尉此前應該是見過的,你過去認識一下。”
薛無忌慌忙從坐席上站起身來,龍行虎步來到燕琳面前,恭敬道:“無忌久仰公主絕代風華……”
燕琳忽然格格嬌笑起來:“你這人好生有趣,明明長得像一個炭團,卻盡拽些文縐縐的奉承話,是不是你爹爹教你的?”
薛無忌萬萬沒有想到燕琳會這樣的話來,一時間場面尷尬到了極點。
我心中暗自快慰,卻聽晶後怒道:“琳兒!休得無禮!”
那薛無忌應變神速,微笑道:“皇后不必斥責公主,我想公主只是跟我開個玩笑!”他又來到太子、歧王和我的面前一一行禮,態度恭謙。我漸漸收起小覷之心,薛無忌此人能屈能伸,非同凡響。
燕琳氣呼呼的坐了下去,若非是對晶後有所顧忌,她早就拂袖而去。
晶後向薛安潮笑道:“薛相國,以後我們兩家便是親家了!”
薛安潮呵呵笑道:“微臣得沐皇恩,不勝榮幸。”他望向燕琳道:“九公主單純可愛,賢良淑德,犬子能娶九公主為妻實則是前世修得的福分。”
這薛安潮說謊話的功夫實在是一流水準,若說燕琳單純還勉強能夠稱得上,可她的身上哪裡能夠找到半點賢良淑德的影子。
薛安潮自身邊拿出一個檀香木盒,交給薛無忌道:“今日既然是你們訂親,身為父輩當送給公主一件禮物。”他頓了頓又道:“無忌自幼喪母,這根玉簪是賤內臨終之時留下,她曾囑託我說,將來無忌娶妻之時,便將這根玉簪送於未來兒媳。”言語間充滿深情,在場諸人無不為之動容。
薛無忌小心的拿著那木盒來到燕琳面前,經過剛才燕琳的冷遇,他這次留了一個心眼,玉簪是他亡母的遺物,對他來說是彌足珍貴,薛無忌微笑著問道:“公主請收下!”雙手卻牢牢託著木盒。
晶後一雙美眸寒光凜凜的盯住燕琳,在她的逼視下,燕琳倔強的目光終於軟化下來,伸手接過那木盒放在桌上,輕聲道:“謝了!”
薛安潮哈哈笑道:“以後我們便是一家人了,何必說謝這麼客氣!”
燕琳小聲的嘀咕道:“以後你是你,我是我,誰跟你是一家人來著!”薛無忌仍未走開,將燕琳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唇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
太子燕元籍笑道:“無忌!以後我可就叫你妹夫了!來咱們兄弟先幹上一杯!”他舉杯站了起來。
燕元宗冷笑道:“皇兄未免有些操之過急,他們只要一日還未成親,一日便不可如此稱呼,琳兒還是個女孩兒家,皇兄還需考慮一下她的感受。”
燕元籍一時間僵在那裡,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向來與世無爭的燕元宗,今日竟處處跟他作對。
還是薛無忌第一個反應了過來,微笑道:“無忌承蒙太子抬愛,今日難得大家都這麼高興,無忌先乾為敬!”他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燕元籍冷冷看了歧王一眼,也將酒水飲盡,重重將酒杯放在桌上,毫不掩飾對燕元宗的憤怒。此人心胸果然狹隘,喜怒皆形於色。
薛無忌又將酒杯斟滿,向燕元宗道:“歧王殿下,無忌若是有何不到之處,還請多多海涵!”他早就看出今晚燕元宗處處針對於他,所以主動向燕元宗示好,此人頭腦竟然是相當的靈活,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