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逐流大聲道:“我左氏一門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任何謀逆之心。”
翼王冷笑道:“單憑你的保證就能夠取信於人嗎?誰能擔保這幫謀逆的御林軍不是豐了上方的命令,現在事發故意將罪責推到興王的身上,藉以保全自己。”
左逐流怒道:“翼王,你分明是血口噴人!”
眼看著朝堂之上演一出罵戰,我適時的站出來道:“父皇,孩兒有一個建議。”
歆德皇點了點頭,所有人的目光同時注視著我的身上。
我平靜道:“左相國說得對,這件事興王的確洗脫不了嫌疑。”
翼王的臉色一變。
興王大吼道:“龍胤空,你早就想害我……”
我冷冷道:“如果不是興王請來戲班,那些殺手不會如此輕易的混入皇宮,單從這一點來說,興王便罪責難逃。不過單憑那些御林軍的一面之詞,無法證明興王謀逆,正如翼王所說,御林軍既有可能為了保護幕後的真兇,而故意將罪責推到興王的身上。”
左逐流臉色凝重,他聽出我正在將矛頭引向左東翔的身上。
歆德皇道:“你覺得如何才能將這件事查清楚呢?”
我恭敬道:“張忠楊無疑已經成為了這件事的關鍵所在,找到這個人才能查出究竟是誰策劃了這場謀逆。”
左逐流冷笑道:“現在他早就不知道逃到了哪裡,若是永遠查不到他的下落,謀逆之事豈不是永遠不能大白於天下?”
我微笑道:“該搞清楚的早晚都會搞清楚,不過這件事搞清以前,有些人必須要為今天發生的事情承擔責任。”我犀利的目光落在興王臉上,他情不自禁的戰慄了一下。
歆德皇長嘆了一聲道:“你以為該如何處置呢?”
我平靜道:“楚州西南有一座叫楚磯的小城,地貌貧瘠,荒無人煙,興王在刺客之事上絕對脫不了干係,剝奪他的爵位,將他貶到楚磯,作為懲罰。以後等到抓獲張忠楊之後,再考慮定罪!”其實我巴不得藉著這次的時機治興王於死地,可是顧及到翼王和楚兒的感受,我卻不能這樣做。
興王垂下頭去,眼前這種情況下,能夠保住性命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他哪裡還敢提出抗議。
歆德皇點了點頭:“就照你說得辦!”其實每個人都明白,這件事分明就是興王所為,可是我既然提出了這樣一個解決辦法,其他人也不好提出異議。
我又道:“左東翔身為御林軍統領,對屬下管理不力,由此證明他並無統率的能力,撤去他御林軍統領的職位。龍驤軍統領由正職轉為副職。看以後的表現再考慮是否重用。”
左逐流氣得臉色煞白,可是也無話可說。
歆德皇有些疲憊道:“朕累了,大家散了吧!”
就在這時候殿外忽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哭喊,卻是靜德妃不顧一切的衝上殿來:“陛下!求你放過胤滔吧!”
歆德皇怒道:“賤人!竟敢驚擾朝堂。來人,給我將她打出去。”
靜德妃披頭散髮的推開兩名想要攔住她的太監,跪倒在興王身邊泣聲道:“陛下,求求你,千萬不要將胤滔流放,那楚磯……是龍胤空的轄地,他……他早就有加害胤滔之心,你將他流放到那裡,豈不是等於將胤滔送入死地……”
我心中暗歎,著靜德妃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次貿然闖上朝堂,豈不是提醒歆德皇追究她的責任,搞不好還要連累到翼王。
歆德皇果然大怒道:“賤人,你不來鬧,我幾乎忘了,這畜生今日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全都是你平日教養無方,你這副模樣如何能夠讓眾妃心服?來人,將他給我送到淑德宮,沒有我的旨意不潤許她離開淑德宮半步!”
翼王上前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