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道:“只要這份藏寶圖是真的,師傅自然不會再找你……”她頓了頓方才道:“我走了,你以後自己要多多保重!”
我轉過身去,卻見幽幽的倩影已然消失在夜色之中,不知怎麼我心中忽然有一種空空蕩蕩的感覺。幽幽顯然在刻意拉遠於我之間的距離,她越是這樣做,越是證明她對我已經產生了真情,在我面前已經無法表現的像原來那般自如。
交給冷孤萱的地圖我仍然動了一些手腳,只是在那幅交給管舒衡原圖的基礎上改動了幾處。冷孤萱按照我的這幅地圖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繆氏寶藏的位置。對我而言,能夠拖延一時便想辦法拖延,反正冷孤萱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圖是什麼樣子。等到她意識到是我偽造的時候,我應該早就回到了宣城,她再來想找我的麻煩,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可謂是我有一點卻想不明白,冷孤萱這次何以會這樣輕易地放過我,難道是幽幽在其中起到了作用?
我比預定的時間早一天離開了秦都,我沒有向任何人透露我的動向,甚至連晶後也不例外。
離開秦都的當日,便下起雨來,我們一行全都換上了便服,偽裝成尋常的商隊,緩緩向冕池的方向行進。
求雨雖然不大,可是觸體生寒,看來冬季已經不遠。
我和車昊行進在隊伍的最前,車昊道:“照我們現在的程序,沒有七日恐怕無法抵達康秦邊境。”
我笑道:“我原來就打算一日的路途分成兩日行走,我們剛好可以遊覽一下沿途的風景名勝。”
車昊道:“有件事我始終不明白,既然歆德皇已經答應立你為太子,為何你還要前往宣城?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良機。”
我微笑道:“如果他真的有意立我為太子,我便是晚些日子去康都,一樣還是太子。如果他藉機想將我除去,我現在前往康都,豈不是羊入虎口?”
車昊感嘆道:“帝王之家的親情遠遠比不上普通人家。”
我低聲道:“帝王之家根本容不得親情的存在,權力可以改變人的本性。”
車昊忽然問道:“如果有一日,你獲得了無上的權力,你會不會變?”
我沉默許久,方才回答道:“我不敢保證,不過我相信自己絕不會被權力迷失本性……”
車昊欣賞地點了點頭,他真摯道:“我相信你不會!”
我們一路走走停停,用了十個日夜方才抵達了冕池城。我估算了一下,焦信一行現在應該到達了康都,暫時並沒有聽說什麼特別的訊息。
進入冕池城,森嚴的守衛不由得讓我吃了一驚。門前的過客很少,五十餘名士兵正在逐一盤查著過往的車輛,有四名郎中為經過的每個行人診脈,深情顯得頗為凝重。
我翻身下馬,在車昊的陪同下來到門前,兩名士兵指引我們站到等待診脈的隊伍中去。
我微笑道:“請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其中身材稍高的那名士兵道:“這兩日韋州不少人得了怪病,懷疑是瘟疫所致。城守有令,進出冕池城的每一位百姓都要經過例行檢查。”
我不禁皺了皺眉頭,如果真的如他所說發生了瘟疫,大康原本衰落的國運豈不是雪上加霜?韋州距離我的宣城很近,只要那裡發生瘟疫,宣城勢必難以避免。
我們透過例行的身體檢查,這才進入冕池城內,大街之上空曠之極,家家戶戶都閉門不出,更顯出一種蕭瑟。
車昊道:“如果真的是瘟疫來了,躲在房內恐怕也躲不過去。”
雅克道:“這件事還沒有證實,也許事態的發展並沒有像他們所說的這般嚴重。”
我點了點頭道:“負責接應我們的人應該到了,我們先去鴻雁客棧和他們會和再說。”
鴻雁客棧是冕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