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微鎖,但找不到什麼突破。
“來,幫把手。”寧筱玥想將唐定仁的屍體翻過來,但肉實在太多了,又凍僵了,她根本翻不動。
閻以涼上前一步動手,直接將唐定仁的屍體翻了過去。
寧筱玥看著她,然後豎起大拇指,“我就說你得找個純正的爺們兒,否則跟你站在一起都被比成了太監。”
“少廢話。”幾分不耐,閻以涼冷嗤。
寧筱玥恍若聽不見,閻以涼的斥責她已經習慣了,左耳進右耳出,對她造成不了任何的影響。
“哎呀,這唐定仁脊骨碎了,他仰面朝天的摔下來,身子又很沉,摔的重。”逐一按壓,便得出了結論。
“不是失血而死麼?”看他的傷口,都慘白沒血絲。
“那我得剖開了才能下定論。但差不多,若是大活人脊骨碎了,還能活一會兒。”其實已經可以下定論了,但還是得嚴謹才行。
拿過刀子,寧筱玥熟練的剖開,那邊衛淵轉過頭去,屏息。
“看看,裡面都沒什麼血,皮肉泛白,也是失血而死。”正常人的屍體即便凍僵了,剖開之後皮肉也是深紅色的,因為身體裡的血凝固了。但是,這兩具屍體的皮肉顏色很淺,血流沒了。
“現在已經能確認不是摔死的了。”所以,的確有兇手。
“閻捕頭抓兇手吧,有你忙的了。”寧筱玥搖搖頭,即便想糊弄也糊弄不了,屍體就是證據。
看向身前的人,衛淵抬手拍拍她的肩膀,“自從進入杜門山莊就沒閒著,今晚先休息吧,明天再說。”
“哎呦,我也好累呀。”檢視屍體的內臟,寧筱玥一邊唏噓出聲。
恍若沒聽到寧筱玥的怪聲怪氣,閻以涼回頭看了衛淵一眼,“嗯。”
薄唇微彎,衛淵的手沒拿開,反而輕輕的捏了兩下,“走吧。”
“你先上去吧,我等她。”寧筱玥還沒完事兒,閻以涼等她。
“好。”衛淵放手,隨後轉身離開。
冰庫的冷氣一直盤桓,呼吸之時的白霧恍若寒冬。
檢視的差不多,寧筱玥開始縫合,這種工作做過無數次,即便閉著眼睛她也能完美的縫上。
“閻以涼,你覺不覺得衛郡王對你有意思?”詢問,寧筱玥其實很想知道閻以涼的想法。
“不覺得。”直接否認,閻以涼麵不改色。
“閻捕頭,即便鐵石心腸也能感覺的出來,你別否認。雖然吧,衛郡王不是那麼有男人氣概,但是,你們倆站在一塊還挺和諧的。”這句是真,其實有一種莫名的和諧。
“你最好不要瞎說,我告訴你吧,以前我就與你說過,他認為我是他兒時認識的一個人。雖然我那時否認,但其實,我們小時候的確認識,僅此而已。”淡淡開口,閻以涼說道。
“啊?你們倆小時候真認識啊?”一愣,寧筱玥回頭看著她,敢情衛淵沒認錯人。
“嗯,真的認識。在師父遇到我之前,我和他曾一同逃命。”雙臂環胸,寶劍握在手裡豎於一側,她的臉和那寶劍一樣冷硬。
“你從來都沒跟我說過你來皇都之前的事兒,你們倆,是怎麼逃命的?還有,你老家哪裡的?”閻以涼從來沒說過這些。
“我記不清了,記憶就停留在和衛淵逃命的階段。”閻以涼搖搖頭,梁家的事兒她不會和任何人說。
“哇哦,你們倆的緣分還真是剪不斷啊。過了這麼多年,又重逢相認,嘖嘖,緣分真是奇妙。”寧筱玥連連唏噓,這種緣分若是不發展出點什麼來,實在愧對老天。
“你不要亂說,這件事目前只有你一個人知道。而且,不要再瞎說了,我和他什麼都沒有。若是再胡說八道,小心我讓你以後都不能說話。”冷聲警告,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