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照著以前的習慣,拿了一點食物到自己的面前。依舊是清湯寡水,無可觀者。難道幾百年來,她一直都是忍耐著這樣的伙食麼?應該也是有喜歡的食物的吧。這麼想著,她忽然心中有了一個念頭。於是她問:“教授喜歡這裡的食物嗎?”
“談不上喜歡。”
“這裡的食物都是用料理語做的吧?如果這樣的話,現在的我應該也可以做出來,明天的晚飯就由我來做吧。”
詩緒裡立刻來了精神:“可以這樣嗎?真的可以這樣嗎?”
“可以的。”麗和詩緒裡說。
“不要浪費魔力在這種地方……”席勒教授這麼說。然而麗和詩緒裡期待的眼神,讓她只好改口。
“好吧。不過,只是為了讓你熟悉語言。只有這一次。”席勒說。
***
“你看你,今天又是喝得爛醉。馬上就是校慶日了,風紀組盯的很嚴,你這樣被他們看見了怎麼行。”
西格蒙德說著,揹著夏洛特慢慢上樓去。夏洛特一聲不吭的趴在西格蒙德的背上,兩隻腳上沒有穿鞋——放在敞口的手提包裡,被西格蒙德拿在手中。
終於,來到了寫著“夏洛特教授”的門前。“教授”二字的前面,前兩天又用筆添了一個“副”字,看著極為扎眼。“到了。你的鑰匙呢?”
“恩……”夏洛特好像很努力的想要說點什麼。西格蒙德無奈了。他搖了搖夏洛特的揹包——裡面沒有鑰匙的聲音。他用腳尖把門墊掀開,果然在下面壓著備用鑰匙。真是個粗糙的女人啊。他想。
開門,開燈。屋裡一片狼藉,好像有一個禮拜以上沒有好好整理過了。難得地板還算乾淨。西格蒙德把沙發上的雜物掃到地上,然後把夏洛特在沙發上放好。“水……”夏洛特說。
西格蒙德為她倒了一杯水,端著杯子,慢慢幫她喝了下去。
一杯水喝完,夏洛特稍微恢復了一點神智。“還要。”又是一杯。這一杯她已經可以自己拿著杯子喝下去了。
西格蒙德環顧這凌亂的屋子,深深感覺無法再忍耐下去。他把外套脫下來,掛在牆上,開始整理她的房間。夏洛特朦朧著眼睛說:“你不要亂動……看上去亂,亂中有序……”
“你現在是我的病人。病人就不要說話。”西格蒙德說著放下了手中的活,又為她倒了一杯水,還拖了一條毯子給她蓋上,“多喝點水,把身體裡的酒精稀釋了。等下如果冷了就把毯子蓋上,小心著涼。”
夏洛特蜷在沙發裡默默的喝水,一面覺得身體很熱,就把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
這杯水喝完的時候,屋子裡的熵終於降低到了西格蒙德可以忍耐的地步。一切東西都回歸到了它該在的位置。無用的東西也都塞進了垃圾袋。各從其類。夏洛特的意識也恢復了不少。
看著大變樣的房間,夏洛特忽然說:“做你的家人應該很幸福。”
西格蒙德微笑著推了一下眼鏡:“看你差不多好了,我也該告辭了。”說著轉身拿起掛在牆上的外套就要離開。
“就這樣走了嗎?”夏洛特問。
西格蒙德回頭看著夏洛特。
夏洛特金紅色的長髮平時總是挽在頭頂,如今自由的披散著。領口的扣子也已經解開,現出裡面鎖骨的輪廓。膚色又因為醉酒而染上了可愛的粉紅。還有j□j的雙腳……
“我還是走吧。”西格蒙德將外套披在了肩上。
“吶,不做嗎。”夏洛特輕輕的說著。
因為緊張,西格蒙德吞嚥了一下口水。不用戴上聽診器,他就能清楚聽見自己的心跳。
他眼前的夏洛特從沙發中站起來,拉住了他的領帶,往她的方向牽過去,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她牽著的一隻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