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只能算是修仙界中低層成員,如果那陰寒蔽日陣真的無法破除,而幽冥寒氣氾濫開來的話,蕭容等人能保住性命和修為,在這場浩劫中獨善其身已經是意外之喜了,還談什麼壓制和挽救?
眾人也一陣沉默。
到底凌雲是外來修士,又和眾人不熟,長青子和衛敬雄對視了一下,眼神一閃又分開視線,長青子就長嘆了一聲,“唉,不知凌道友接下來有何打算?”
凌雲收回看向那什麼裂縫的視線,一雙狹長眼眸含笑的看向眾人,笑道:“凌某要回定都去和幾位師兄碰面,我等已經計劃返回師門,凌某也是偶然出來一轉,才有幸與幾位巧遇的。”
蕭容總覺得凌雲看來的眼眸裡別有意味,正要轉開視線,耳邊卻傳來一個低微卻清晰的聲音,“蕭師弟,這人敵我不明,還請蕭師弟一路跟隨與他,若他有宣揚此事的跡象,就趕緊知會為兄。”
一聽此言,蕭容又氣又怒,對衛敬雄的感覺差到了極點,心中暗自嘀咕起來“我也知道對方敵我不明,可是讓我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去監視一個離金丹期只有一步之遙的築基後期修士,你不是強人所難嗎?”
可是蕭容又掛念著被她獨自留在定都居所中的貞貞。
萬一幽冥寒氣真的會大舉爆發,剛剛開始修煉的貞貞一定逃脫不了。而如果任其自生自滅,那將貞貞帶回這陰寒蔽日陣的自己,肯定會心存愧疚,不牽扯私人情感,只說日後如果有幸締結金丹,說不定心境漏洞就會有此產生,更何況蕭容還想再進皇宮一探。
這時長青子已經和凌雲將依依不捨的告別之言說了又說,好似忽然變成了相交多年的好友。而衛敬雄則睜大了眼睛瞪向蕭容。
蕭容狀是無意的看了他一眼,便笑著說道:“沒想到長青子道兄和凌道友如此投緣,可惜陶然觀還離不開道兄。剛好在下有急事待辦,正準備返回城中,不如就由在下代長青子道兄,與凌道友結伴同行,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衛敬雄輕呼了一口氣,不待長青子說些什麼,便朗聲叫好,“如此甚好。凌道友遠道而來,對定都肯定不熟悉,還請蕭師弟代我等好好招待凌道友一番。”
而凌雲也笑著點點頭,“凌某此次外出,也想好好體味一番凡人樂事,還請蕭道友多多照顧,讓凌某一償所願。”
長青子見三人已經達成一致,也就笑著贊同起來。
蕭容面色如常,撿劉正修所給的玉簡上所說的定都幾景大致一說,凌雲十分配合的哈哈大笑,表示一定要去看上一看。
幾個築基修士,因為各有各的打算,各有各的隱憂,竟然如同凡人一般閒聊起俗世景色和美食起來,真是笑話。
蕭容心中暗自譏諷,凌雲因為重傷初愈,雖然修為高深,卻不願意一次對上三個築基修士。而衛敬雄和長青子二人也是寒氣剛驅,身體經脈都不適合鬥法。這三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迴避退讓,卻齊齊的將蕭容推了出來。
而蕭容又因為想要返回定都之內,加上有隨心步作為依仗,雖然明知道被眾人所推,卻還是主動的站了出來。
幾人又閒談幾句,蕭容便和凌雲一起,與衛敬雄二人分開,轉會定都城中去了。
一路上,蕭容雖然面帶微笑,卻並不言語。
凌雲大略說了幾句,見蕭容並不配合,也就不再說話。
兩個修士以凡人疾步而行的速度,不緊不慢的走回了定都南區。只不過路人眼中,一個灰袍道士,一個青衣書生,走在一起雖然怪異,可是因為道士俊美,書生清雅,倒也和諧,大都是瞥過來幾眼,也就不再理會了。
當蕭容拐上返回南區居所的那條小巷之後,凌雲竟然也跟著拐了過來。蕭容回過頭來,似笑非笑,“凌道友的幾位師兄,竟然也住在這附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