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很久才能幹，沈斐不喜歡手心濕乎乎的感覺，時常背著她偷偷洗掉，但抹上了就是抹上了，即便洗掉，還是有幾分效果，他那雙手更嫩更滑，指尖微翹，指甲圓潤方長，煞是好看，仔細一觀察，發現這人也是如此。

朝曦面上疑惑，&ldo;你什麼都沒問過我，為什麼就知道我相公是誰？&rdo;

正常人應該先問，怎麼死的？亦或是你相公是誰？

這人沒問，反倒先問她有沒有親眼見過，一副知道內情的樣子，很可疑。

本來就懷疑他，現在越發覺得這人就是沈斐，兩個人怎麼能這麼像？

&ldo;少明告訴我你去找攝政王。&rdo;

這人一句話又打消了她的念頭，少明應該是那小廝的名字，那小廝知道她相公是沈斐。

&ldo;你問我有沒有親眼見過？什麼意思？&rdo;這句話很有玄機，如果她沒有親眼見過，是不是就說明不確定沈斐是不是真的死了？

除了死，他還有可能活著。

&ldo;旁人我不知道，不過攝政王屹立朝廷多年不倒，總歸不可能就這點本事，連個女子都鬥不過。&rdo;

雨越下越大，像一串斷了線的珠子，啪啪砸在地上。

&ldo;人有失手，馬有漏蹄。&rdo;朝曦為沈斐說話，&ldo;沈斐也是人，是人都會出紕漏。&rdo;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紕漏，落難鳳凰山嚴格來說也是思慮不周，不過還好思慮不周，否則便沒有倆人相認，相知，相熟，相愛。

&ldo;正常人確實會。&rdo;握傘的手稍稍收緊，&ldo;但我相信攝政王不會。&rdo;

語氣中帶了莫大肯定，&ldo;他不在正常人的範圍內。&rdo;

&ldo;你罵我相公不是人？&rdo;朝曦目光越發不善。

&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他轉頭瞧向雨傘外的世界，因著下雨，著實有些陰，壓著喘不過氣的那種感覺，&ldo;我是說，也許攝政王沒有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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