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車空調效果不好。
彥昔掙扎看去,原來空調打在熱風。袁帥尷尬笑,對噢,冷風是藍色,呵呵。
醫院裡袁帥忙乎了一大圈,掛號,就診,拿藥,打點滴時袁帥對護士小姐連聲叮嚀,輕點輕點你輕點。護士笑,對女朋友可真體貼。袁帥一臉莊重,必須的。
彥昔翻了他一眼懶得辯解,袁帥高高舉著點滴瓶陪彥昔找好位子,剛要坐下,袁帥猛喝,等等!彥昔嚇了一跳,只見袁帥拿出紙巾,仔細把椅子擦了一遍,引得無數病友側目。
彥昔坐下,對袁帥低聲說:謝謝了,袁工,你真細心。
袁帥一愣:啊?噢,沒什麼,我也要坐啊,醫院細菌多,我不想被傳染……
彥昔眼睛一閉不想再跟他講話。袁帥大喝:哎呀!
彥昔嚇得心臟亂跳:大哥,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一驚一乍的?我想活著出醫院呢。
你先掛著,我一會兒回來!袁帥跳起來往外跑,看著袁帥兔子般往外竄,彥昔輕輕搖頭,哎,連離去的背影都那麼欠扁。
過了大半個小時,袁帥捧著盒飯飲料回來,來,趁熱吃,空腹打針傷身體。
彥昔開啟盒飯,恰好是愛吃的欖菜蓋澆飯,心頭一暖,頓覺飢腸轆轆,舀了一勺,問:袁工,你吃了沒?
袁帥:我啊,已經外面吃了,哎,外面比醫院乾淨……
彥昔對自己默唸,忍啊忍啊就習慣了。彥昔默默吃飯,袁帥時不時盯她兩眼,表情又似便秘又似脫洩,彥昔佯裝不見。
袁帥終於開口:Runncy,我剛打電話問了李真,又問了一些同事。整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以後我……我起碼會在技術層面,竭盡全力協助你,你相信我。雖然……這個專案機會不大……
彥昔想想袁帥也沒什麼錯,級別又比自己高几級,反倒在這裡如納粹向希特勒表忠心一般,又好笑又有幾分歉意,忙認真說,袁工,別這麼說,能和你搭檔,已經是我榮幸了,今天……也多虧了你,謝謝。至於這個專案嘛……
彥昔抬眼看著點滴一滴一滴,順著針管淌到自己血液裡,手臂漸涼。我志所向;一往無前;愈挫愈奮;再接再厲。彥昔腦海裡突然就蹦出名言。
彥昔側過臉咧嘴笑:你知道奇蹟是什麼嗎?奇蹟是上帝對堅持到最後的那個人的寵愛。你相信奇蹟嗎,你當然不信,我呢?我也不信。因為即便堅持到最後上帝也不見得會寵愛你。可是,如果我不堅持到最後,我連等待上帝的機會都沒有,就象老話說的,天下掉餡餅,我起碼得站到高處把嘴張開吧。
袁帥愣了幾秒,搖著頭笑:Runncy,你知道你是什麼型別嗎?
彥昔:什麼型別?
袁帥:死扛到底型!
彥昔:你知道你是什麼型別嗎?
袁帥:什麼型別?
彥昔:沒事找抽型!二人哈哈大笑。
點滴打完已經四點了,袁帥說我已經幫你請了兩天假不用回公司了,我送你回家吧。兩人走出醫院,彥昔上車坐到副駕繫好安全帶,卻聽見袁帥表情嚴肅,手握方向盤喃喃自語如唸經,彥昔側耳細聽,掛檔,起步,左轉彎……
彥昔失聲:靠!你是新手啊!
袁帥:誰說的,我拿駕照已經一百多天了,上路好幾次了都!
彥昔心想幸好來時睡著了,萬一不測直接送太平間了也沒啥痛苦,彥昔說還是我來開吧,袁帥兇巴巴的,no。
一路上度極慢,三檔都沒掛過,無數車輛後面催促側面呼嘯,袁帥置若罔聞,彥昔反倒放下心來,一路平安到家,停好車,彥昔遲疑一下,說,要不上去坐一下吧,不過……我父母都在家。
袁帥很乾脆:那好吧。
彥昔驚叫:你聽不出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