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他審訊的時候我們在旁邊看得清楚,三個人絕無串供的可能。”
“您老年齡大了,耳朵、眼睛不靈便,沒分辨清楚也正常!”於輕舞眼珠轉了轉,又盯著牛遠道:“牛遠,這臭說書的對媛媛沒什麼好心思!哼,你來說,這些囚徒是串供還是說了真話?”
於輕舞小心思也不少,分明是藉著柳媛媛挑撥牛遠和秦百川之間的矛盾,後者陰鷙的目光當中果然閃過一道憤怒,不過很快便被一股恐懼以及無力感所取代:“於小姐,丘老所說沒錯,他們絕無串供的可能!”
“我靠!牛遠,你就是個大傻子,活該媛媛看不上你!”於輕舞毫不留情的罵了牛遠一句,又看著站在牛遠旁邊一人,哼道:“王大力,你小子平時雖流裡流氣,但做人還算耿直!你來說!”
被點名叫做王大力這傢伙身高足有一米八五,聽於輕舞問話,虎軀猛顫,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秦百川,咧嘴道:“於小姐,你就別為難小的了。我可以拿性命擔保,面對秦先生的手段,他們三個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撒謊。”
於輕舞臉色鐵青一片,臭說書的再怎麼厲害也不能買通柳媛媛身邊這些人,那這些人的表現使問題似乎又回到了原點,難道這個臭說書的竟真有一身鬼神莫測的審訊本事?
於輕舞臉上陰晴不定,柳媛媛美眸當中卻異彩連連,自己手下如何桀驁不馴她最是清楚,實在想不通這秦先生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或者說了些什麼話,才讓這些漢子一個個忌憚的要命。
“王大力,秦先生的審訊手段連你都要服氣?”王大力本就是刑訊的高手,柳媛媛旁敲側擊的問道。
王大力只覺得後背發汗,襠部發緊,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苦著臉道:“小姐……之前您跟秦先生有過約法三章,細節就不必問我。我只能告訴你……秦先生……秦先生……不是人……我寧願接受千刀萬剮,也不願落在秦先生手裡。”
王大力跟著她刀口舔血過了幾年,天生一副寧死不屈的性子,此時話裡明顯有了服軟的意思,偏偏旁邊的那些人並不恥笑他,反而深以為然的點頭,這讓柳媛媛心裡好像跟貓爪子在撓一般。
“那位兄弟說得沒錯,我等也願千刀萬剮,卻不願落在秦先生手裡!”囚徒武夫又開了口,將柳媛媛和於輕舞的目光全部吸引過來,沉悶了一會,武夫忽然笑了:“我在軍中的時候曾聽將軍說過兵法,什麼攻城上,心下……”
“攻城略地,攻城為下,攻心為上。”柳媛媛接話道。
“對,就是這話。當時我還不懂,攻城就是攻城,攻什麼心?今天領教了秦先生一翻手段,總算明白了。”武夫搖頭道:“不是我等自誇,就算你們斷我一手一臂我們也不會招供……可是秦先生……先是瓦解了我們的心理防線,讓我們看到希望,隨後又讓我們陷入巨大的恐懼和絕望。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攻心,攻心……哈哈,秦先生他日若是上了戰場,恐怕一張利嘴足抵十萬雄獅!”
武夫話音落下,牢房當中鴉雀無聲顯然是認同武夫的說法,就連老成持重的丘老也是不由得點頭。見自己的閨蜜那張嬰兒肥的小臉上泛起異彩,於輕舞不願繼續這個話題,大煞風景的道:“姑且算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可是我們依舊不知道長壽宮派他們出來的目的是什麼!依我看,這三個人必須要殺掉,以絕後患!”
“柳小姐,我有個問題想問。”這帶刀的女人動不動就殺殺殺,秦百川藉著酒勁兒哼道:“這忠義勾欄是姓柳還是姓什麼?怎麼感覺有人越俎代庖啊?”
“忠義勾欄自是姓柳。”柳媛媛拉著於輕舞坐下,笑道:“倒是怪我沒仔細介紹,先生,這位是我的閨中密友,於輕舞。”
“沒聽過。”秦百川看都不看於輕舞一眼,正色道:“他們三個人只是長壽宮邊緣人物,從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