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吹了蠟燭,身子縮排被子裡,腿夾住沈斐的腿,給他暖老寒腿,然後抱著他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朝曦先醒,醒來時沈斐還在睡,她越想越氣,驚覺自己對沈斐一點吸引力也沒,說睡就睡,半分都沒猶豫。
這要是沈斐躺她跟前,她肯定把持不住,因為她喜歡沈斐,覺得沈斐從上到下連頭髮絲都好看。
就算再苦再累,她也要撐住,睡了沈斐再說。
沈斐呢?居然這麼輕易就放棄了!
朝曦心裡委實不爽,逮住這人一頓好揍,雖然力道用的輕,不過沈斐酒勁過去,輕而易舉被她弄醒,皺著好看的眉頭,起來瞧了一眼,又躺了回去。
他有賴床的習慣,朝曦知道,在山谷裡就表現的很明顯了,不愛曬太陽,其實就是不想起床的意思。
睡著多舒服,床上多暖和,誰想起來?
他越是不想起來,朝曦越要將人弄起來,指責他都虛成什麼樣了?居然在那麼關鍵的時刻累倒,太不中用云云,然後拉著這人一大早晨跑。
還逼他練武,倆人拿了兩根棍子,在客棧的後院裡比劃,沈斐自然不是她的對手,別說病成這樣,就是全盛時期都不一定打得過她,不,應該說他身邊的那些所謂高手,一個都打不過她。
對於武功,原來朝曦不知道,一直以為自己很差,誰知出了鳳凰山,到了最繁華的京城才曉得,比她差的比比皆是,他們都能當貼身侍衛,拿高月例,朝曦更可以。
過兩天就管沈斐要月例,她也要當貼身侍衛,保護這廝。
沈斐並非自願早起,也並非自願練武,人有些蔫,他這人很奇怪,說他懶吧,他有時候又很勤快,在南山的時候每次起的都比朝曦早,一大早五更不到出去處理奏摺,而且堅持了很久。
然而一旦沒事做,譬如鳳凰山戰況穩下來,這人便開始偷懶,辰時飯點才起,有時候還要賴好久,叫他吃飯就說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飯菜都涼了。
旁人治不住他,即便賴床,大家也都依著他,將飯菜擱在爐上熱著,直到朝曦到來,賴床那是不可能的,硬拽也給他拽起來。
沈斐每天看到她,都唉聲嘆氣,表情很無奈。
但是看不著她,唉聲嘆氣表情更無奈。
每天都在糾結中度過。
朝曦還有個習慣,就看不得這人好,只要發現他一個人站著,旁邊沒人,一個飛躍立馬撲到他身上,將這人壓的踉蹌幾步,還要空出一隻手托住她。
偶爾實在沒有準備,倆人一起栽進雪堆裡,通常都是沈斐在底下墊著,朝曦絲毫未損。
每次這廝都幽幽嘆氣,問她滿意了嗎?
那自然相當滿意。
朝曦也說不清自己什麼惡趣味,反正就喜歡看他拿她沒有辦法的模樣。
那日的事似乎揭過一頁,倆人都沒有再提,朝曦沒有問他哪裡不像夫妻?他也沒有責怪朝曦沒有接受他的好意。
反正兩個人互相包容,往後沈斐說要給她做衣裳,添藥材之類的,實在需要就添,她送給沈斐的東西,沈斐也儘量戴在身上。
那身衣裳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又到了他手裡,說是南山不怎麼冷,鳳凰山更冷,那人要留到鳳凰山再穿,帶的包裹比平常人大了一倍,被沈斐發現,花了雙倍的錢買了回來。
朝曦說了慌,她確實是在南山附近賣的,但是沒有隨便賣給外人,賣給了沈斐的侍衛。
鳳凰山那麼冷,沈斐需要,他的那些侍衛肯定也需要,爭著強著要買。
衣裳差不多算是拍賣,誰的價格高給誰,最後被那個手上長凍瘡的小夥買到。
沈斐還真是厲害,一下就被他發現,沒兩天買了回來,穿在衣裳裡,外面披著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