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ate的做空,雷昊的操作是很複雜的,場外那些合約從性質來看,既是受到美國法律保護,又是在規避很多規定。
比如說在國際市場上針對在美國股市上市的ate進行賣空,合約涉及的資金不進入美國市場,但又由於有跨國保險公司的參與,大家用另外幾份合約連結美國本土的利益,條款基本上受到美國法律保護。
假如最終出現ate股價大跌,雷昊想要獲得所有利益,其實是有些繁瑣的程式需要走,假如保險公司違約,那麼官司可有得打。
這也是雷昊把所有合約分配給眾多保險公司的原因。
但這些合約是違規的嗎?單獨來說並非如此,就比如你在中國針對美股做場外合約,美國管得到你嗎?
如果你在外圍做了對沖,又入場賣空,雙邊比例還較為誇張,那麼問題就來了。
兩個事情,單獨哪一個都沒人管得著,加起來就會有問題,是否操縱股價成為判定是否違規的重要依據,而這種判定中,主觀因素佔據了決定性地位。
安德森只要讓sec的人判定lei針對ate的做空是違規的,那麼最起碼近期的ate股價會穩住趨漲,而無論是他自己、又或者是lei和保險公司,都無法單獨撤銷場外的協議,到時候他直接賣掉合約即可。
ate的這種做法,首先肯定是得罪了雷昊,其次也得罪了保險公司,更是對華爾街大鱷們的遊戲規則進行了挑釁,可謂之七傷拳,未傷敵先傷己。
成功了,安德森必須辭職給個交代,失敗了,安德森卻也無所謂辭不辭職了,到時候遭殃的是一大批人。
無路可退,是以無所畏懼,就是俗稱的狗急了還要跳牆。
當然,安德森對sec的人可是慷慨激昂,擺出一種不向華爾街惡勢力低頭的架勢,然後……輸送利益推動提案。
雷昊還不知道這裡面的事情,他對現在的程序感到奇怪,安特能源集團難道是腦袋抽了,居然敢主動勾搭sec推動提案?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空頭的具體身份。
接近三個禮拜的時間,事情進展雖然非常迅速,但ate如果用半個月的時間都無法得到空頭的身份,那他們真的該死。
“雷,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想聽哪一個?”傍晚六點,sec的會議剛開完,雷昊就接到了貝納德的電話。
“好訊息是調查ate的提案透過了,壞訊息呢?”雷昊平靜的問道。
“壞訊息是,你也被盯上了,哈哈,雷,我親愛的朋友,我們也沒想到ate居然這麼壞,用你們中國話來說,他們就是死也要拉你墊背。”貝納德用英文解釋著中國話,讓人感覺頗為彆扭。
雷昊卻是沒心思調侃貝納德蹩腳的解釋,而是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果然,敢在安特能源集團做手腳的人,怎麼可能坐以待斃,這群老狐狸雄起了一把,做出死裡求生的強勢回擊。
在查出ate問題所在之前,lei的做空只要被判定違規,安特能源集團就還有機會。
“程式是怎麼樣的?”雷昊對sec的工作模式不太瞭解。
貝納德也是知道這件事,開口解釋著:“一邊一個調查組,調查你的,是偏向安特能源集團的人,調查安特能源集團的,是偏向我們的人,雷,交手的地方換成了場外。”
“都是誰?”雷昊開口問完,就聽到了意外的答案。
負責調查lei惡意做空的調查組,雷昊聽了名字也不清楚具體是誰,但這方面會由福克斯去應對,forest有錢又有些關係背景,拖一段時間是肯定沒問題的,如果頂不住的話,貝納德這群人只要有足夠利益也會出手幫忙。
負責調查安特能源集團的人,則讓雷昊十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