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阮偉武說的沒有錯,還是聽上去這麼的刺耳。羅清明黑著臉,突然闖進來:“阮偉武,你要對你說過的話負責!”
阮偉武猜到羅清明很快就會趕到,卻沒有想到會這麼快。聽見羅清明的聲音,阮偉武壓抑在心中的不快噴射而出,他一轉身,盯著羅清明:“羅少將,作為這裡的最高指揮官,我自然對我說的話負責。”
阮偉武故意將最高指揮官這幾個字說的很重,而且用的是漢語,讓劉文輝他們也聽清楚,誰是這裡那個說話最算數的人,應該和誰合作,誰才能保住他們的命。
羅清明沒料到,阮偉武竟然如此不給自己面子,冷冷一笑:“你以為你是誰?小小一個上校!幾次三番擺在他們手下,若不是有人護著你,早就送你上軍事法庭了!指揮官?哈哈哈……”
羅清明笑的很大聲。這笑聲中有濃烈的輕蔑味道,無論是誰都聽的清清楚楚。阮偉武的臉發紅,他違心的投靠黎洪甲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替那些戰死的兄弟報仇。他知道,幾次三番的失敗都和自己有關係,因為自己,好幾千名戰士死在對手的槍口、炮口之下,如果放在往常早就被送上了軍事法庭。
羅清明冷笑道:“別以為你們的勾當沒人知道,等我找到證據,我立刻送你們去死,你們這些國家的叛徒!”
這句話說的很嚴重。在阮偉武的心中,自認為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國家的事情。現在卻被羅清明說成了國家的叛徒。阮偉武接受不了:“羅清明,你……”
敵國的政治環境非常複雜。各種派別林立,自從建立這個國家以來,他們從始至終都處在戰爭之中,和平的年代不是很多。從戰爭中走出來的政治領袖們,都帶有軍隊的影子,誰是誰的人分的清清楚楚,山頭、派系、政黨組成了敵國的政治氛圍。他們就是在這種互相爭奪權力的鬥爭中,此消彼長。
羅清明屬於新派別,以阮偉武的元老系,和黎洪甲的政黨處於不同的派別。三足鼎立本是一個相互制約的好辦法,然而阮偉武倒進了黎洪甲的懷抱,羅清明看見了危機。他要奮起一戟,就算不能連根拔起,也得打破這兩人之間的同盟。
羅清明沒有理會阮偉武:“來人,將這個國家的叛徒給我抓起來!”
立刻就有人從洞外進來,手裡早已準備好的繩索將阮偉武五花大綁。阮偉武的幾個警衛被人用槍頂著後腰,根本不敢動。阮偉武在叫嚷,用他們越語叫嚷,聲音很大,語速很快,臉都憋紅了。
劉文輝一直在旁邊慢慢的看著,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心裡卻格外的高興。所有事物,最快的瓦解方式就在其內部,現在敵人在此地的兩位最高長官,已經動起了手,就算再厲害的敵人也只有失敗的份。劉文輝倒樂意看著他們狗咬狗。
因為有了阮偉武的事情,羅清明一下午都不見人影。正好,也沒有再來審問他們,吃飽喝足,這一下午倒也過的舒服,當然除了那些煩人的蚊蟲。
第二個黑夜降臨的時候,敵軍的營帳裡再也沒有了昨夜的熱鬧。他們已經知道了阮偉武和羅清明的事情,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無妄之災,都變得安靜。沒有篝火,沒有賭博,只有淡淡的酒氣在空氣中飄蕩。和往常想必,今天的敵軍營地暗了不少,也靜了很多。
大牛捅了捅身旁假寐的劉文輝:“老二,我們啥時候走呀!再這麼待下去連走路的力氣都沒了!”
劉文輝沒有說話。大牛有些著急,又使勁推了推:“老二,問你話呢!要不就今晚吧!兩天時間,老四怎麼也都到了營部!”
“別吵,睡覺!”劉文輝翻了個身,繼續裝睡。
大牛覺得無趣,又去問阿榜,阿榜一聲不吭。張志恆也懶的理他,這讓大牛很憋屈,他睡不著,想自己的“麻煩”了。也不知道敵人將它放到什麼地方去了?有沒有弄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