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快點。”
“是啊,小姐,你快一點。”
丁綿綿跟小誼邊催促她起床,邊幫她洗臉,再為她穿上一件小鎧甲皮衣,然後將她的長髮編成了七、八條髮辮、淡掃蛾眉,就將還搞不清楚的她拉出宮殿。
此刻,天還矇矇亮,遠遠的有一道金色晨曦,而廣場上已經擠滿不少人潮,在人潮右方有一道圍起的柵欄,柵欐裡有四、五十匹看來焦躁不安的馬匹,它們不停的仰腳嘶鳴,鼻孔也不時的噴著氣。
“總算出現了,王妃。”
一身勁裝的楊子維走了過來,站在丁綿綿的身邊,看著她,眸底浮上一抹溫柔,不過,當他的視線轉到昨天差點沒將他耳膜震破的王妃時,那抹溫柔則由一抹打趣取代,“今天還有笑話可以看嗎?王妃。”
她給了他一記大白眼,卻看到丁綿綿跟他搖搖頭。
她柳眉一皺,看看互動良好的兩人,好奇的問:“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發生了馮?”
聞言,丁綿綿的粉頰瞬間飛上兩抹嫣紅。她在昨晚已經成了楊子維的人了……
楊子維則笑得得意,但就是不開口。
“小姐,綿綿說她已經跟了楊少爺,也不住在祭祀毆堂了。”小誼在旁邊悄聲道。
她一臉恍然大悟,“難怪,可是,”她看著楊子維,挑眉問:“那你什麼時候娶她?”
“娶?”楊子維一愣。他可從沒想過這事。
“哇!所有的人都準備妥當了,你這個王妃還真有時間,可以在這兒閒聊。”塔莎冷冷的譏諷突地在眾人的身後響起。
眾人一回頭,就看到她一臉冷漠的站在一群已經騎上那些躁動馬匹的已婚婦人前,這可提醒了楊子維。
“對了,對了,有事晚一會兒再說,王妃,你先去挑一匹馬吧。”
他指指那些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已經被挑到剩下兩匹看來就很兇猛的馬兒。
“這要做什麼?”她一臉不解。
“虧你還是一國之後,連咱們善摩國的傳統也不懂。”塔莎冷言譏諷後,再將這種已婚婦人為丈夫祈福的傳統儀式做了簡略的說明。
只要在太陽完全露臉前,婦人能馴服胯下坐騎,並騎到一公里外的“福臨廟”,為丈夫點上一盞光明燈,神將賜福予她的丈夫,而婦人如果是騎越難馴服的野馬到福臨廟,丈夫所得到福分就越大。
聽完,歐陽靜是一臉興趣缺缺。
一來她不會騎馬,二來,為了那個自私、愚蠢,又不相信她真話的男人去跌斷脖子?
哼,還是免了!
但她不想,楊子維、丁綿綿卻拚命說服她一定得選匹野馬上場。
因為這不僅表現女人的大無畏精神,也表現女人對丈夫的敬意與情意,她貴為王妃,怎能不做?
小誼自是不敢勸主子去騎馬。小姐爬樹技術雖然好,但騎術……從未騎過馬,哪來得騎術?
塔莎見歐陽靜還是無動於衷,冷冷的睨她一眼後,冷聲道:“算了吧,就讓所有的人知道本國的王妃是個不肯替王祈福的貪生怕死之徒。”
真的是被逼上梁山了!歐陽靜看著外圍為她加油的百姓,再看看高坐高臺上,看都不看她一眼的古鎮宇。
“好吧,我上了!”真無奈啊!
若跌斷脖子,就叫早死早超生吧,反正她又治不好晨恩的病,也改變不了這個自私、愚蠢的昏君。
她在心裡嘀咕老半天,可走到柵欄邊,看到那兩匹被挑剩但絕對是最難馴服的野馬時,她又遲疑了。
她真的要跟自己過不去?她根本不會騎馬嘛!
一箇中低的男性嗓音突地在她身後響起,“請讓我幫王妃吧。”
她愣了愣,一回頭,就看到一名年輕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