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對三眼等人和任長風的矛盾,嚴格來說是文東會和北洪門之間的排斥,全當沒看見,依然慢條斯理的一口油條一口牛奶的吃著早餐。只是淡然道:“他,是一個高傲的人,不過,確實有他高傲的本錢。我,挺欣賞他的。”
“嘿嘿!”三眼怪笑一聲,扭扭脖子,脖骨發出嘎嘎的響聲,說道:“東哥,看來我真得和他比試比試了。在我印象中,能被東哥誇讚的人並不多。”謝文東舉目想了良久,好一會才很認真的說道:“確實不多。”
任長風和李爽走出別墅,前者不知從哪拉過一條布帶,用手拽了拽,感覺還算結實,解開衣釦,甩掉外套,從腰間拔出隨身攜帶的配刀,邊將布帶纏裹刀身邊哼聲道:“小子,一會別把你打得滿地找牙喊媽!”任長風嗤笑,拿出唐刀,釘子步一站,傲然道:“儘管放馬過來。”李爽以前沒見過唐刀,多少有些好奇,仔細打量,刀長大約有三尺,兩指粗細,刀身筆直,只是前端微微有些彎曲,渾體黑透,暗無光澤,他第一感覺這是一把日本倭刀,冷笑道:“中國人用日本的傢伙,一看你也不怎麼樣?”“農民!”任長風鼻子哼了一聲,打心眼裡瞧不起他,愛惜的一扶帶鞘的刀身,懶得廢話,道:“告訴你,這叫唐刀,不過和你說也沒用,你可能連唐刀這個名字都沒聽過。”李爽老臉一紅,被任長風說對了,他確實沒聽過,不過他會不懂裝懂,眼睛一眯,老神在在道:“怎麼不知道?唐刀不就是唐朝時候的刀嗎?拿個破古董就敢唬人了?”任長風吐血。
隨後出來的三眼一扶額頭,真是丟人啊!他大聲對李爽道:“哪來那些廢話,你要是不打就滾一邊去。”
李爽不再多言,活動一下筋骨,開啟架勢,準備動手。他的樣子很怪,上身前傾,刀和手臂一條直線的背在身後,探著頭,好像歡迎對方來砍他的腦袋。這種姿勢對於經過系統訓練的任長風來說簡直可笑到極點,不過,對於李爽,這是他最舒服,最適合出手的姿勢。院子裡的小弟們見這架勢,不明白怎麼回事,紛紛圍上來。三眼怕引起誤會,大聲道:“沒事,只是普通切磋。”“哦!”眾人明白的點點頭,不過一個都沒離開,而且有越聚越多的趨勢。
這時,李爽突然動了,隨著一聲暴喝,探著頭向任長風衝去,兩條小短腿快步如飛,其速度之迅猛像是一頭奔跑中的犀牛。當他的頭快接近任長風的時候,掄起背在身後的手臂,一刀劈了下去。刀身雖然纏有布帶,但刀借人的衝力,加上手臂的力量,何止千斤重,下落時仍發出刺耳尖銳的叫聲。任長風穩如泰山,不躲不閃,他也想試試李爽的臂力有多大。大喝一聲:“好!”舉刀迎接。“嘭!”一聲悶響,二人一觸即分,任長風倒退出三步才穩住身軀,連連搖晃,從虎口到肩膀,一陣酥麻。李爽退了一步,掌心發麻,虎口疼痛欲裂。二人心中幾乎同時叫了一聲:不錯!
三眼在旁看得真切,暗暗點頭,看來這任長鳳確實非平常人。他雖比李爽多退兩步,但是防守一方,原地硬接,比藉助衝力的李爽多吃不少虧,實際上這一回合二人應算平手。
“該我了!”一個碰撞,任長鳳對李爽不敢再小瞧,收起大意之心,不過鬥志已被激起,哈哈一笑,飛身跳起,至上而下,一刀刺向李爽的腦門。這刀是他最常用的一招,也是試探性的,又疾又刁,而且角度多變,既可以化刺改劃,又可以變成下劈。李爽的招式多是自己在打鬥中摸索出來的,沒什麼正規而言,以在相對短的時間內用最大的力量打擊對方最脆弱的地方為目的。見任長風來得詭異,嘿嘿一笑,半退小步,微微夠躲開對方刀尖的,接著,從左至右,橫著劃出一刀。
任長風讚賞一笑,看來這小胖子比他想象中要聰明得多,也厲害得多。他人凌空下落,李爽一刀襲來,避無可避,只好收刀自救,後面就算有千招萬式也使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