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子,坐在謝文東身旁。
謝文東道:“最近一陣子很辛苦吧!我都聽強子說了,幫會現在擴張的如此之快和你的功勞是分不開的。”
陳百成急忙客氣道:“東哥說得哪裡話!我做為文東會的一員,盡到自己的職責是理所應當的事,沒什麼辛苦不辛苦的。”
謝文東點點頭,嘆道:“如果幫會中的人都能象你所說這樣,那天下就如我囊中之物,伸手可機啊。”
天下能被謝文東誇讚的人不多,那是一種榮耀。陳百成也不例外,聽謝文東這一番話,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只是一個勁道:“謝謝東哥誇獎。”
謝文東轉過頭,眯起眼睛,神光冰冷,如刀刺在陳百成的臉上,面帶微笑道:“不過,我喜歡說話實在的人,口不對心,我不喜歡,甚至有些討厭。世界上讓我討厭的人並不多,你知道為什麼吧!”
只一句話,讓陳百成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那凌厲的目光射在他的臉上,感覺火辣辣的灼痛,冷汗頓時流了出來。本想解釋幾句,但在謝文東的注視下,一肚子的話頓時嚥了回去,腦中一片空白。在一瞬間,他看見謝文東眼中閃過一絲殺機,雖然很短暫,但他還是看見了。盛夏的天氣熱毒,可火般的陽光照在他身上,他卻感覺冷冰冰,涼颼颼的。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他終於知道什麼叫恐怖的滋味。
謝文東緩緩收回目光,輕拍他的肩膀,仰面道:“希望你不是這樣的人。”
陳百成長長噓了口氣,被謝文東看了僅僅三秒鐘,他如同打了一場大仗,後背的衣服被汗水溼透,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滴,神志有些木然,接著謝文東的話茫然道:“我……我不是人。”
李爽和高強在旁幾乎同時笑出來,這不可一世的陳百成現在可能是發暈了,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平時看他也是個人物,但在謝文東面前一比,天差地別。
謝文東也笑了,嘆了口氣,說道:“我希望你能把自己的才能真正用在幫會中。以你的能力,現在的地位有些委屈你了,幫會擴充很快,我準備再建一新堂口,新堂主我還沒有選好,你有沒有興趣?”
陳百成心中一動,暗說謝文東這一定是在考驗自己有沒有野心。經過剛才那一嚇,他哪還有膽量想做什麼堂主,急忙搖首道:“不,不。東哥,我覺得我自己很多地方還需要磨練,堂主這個位置暫時不適合我。”
謝文東站起身,笑道:“既然這樣我也不勉強。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做人可以狠毒,做事可以趕盡殺絕,但這裡,”說著話,謝文東彎腰點了點他的胸口,眯眼道:“這裡一定要擺正。”
說完,謝文東緩步而去,留下一臉複雜表情的陳百成。這一天,在他心中印下一生都無法磨滅的陰影,謝文東如同一座萬丈高山,讓陳百成覺得自己不管如何努力都無法逾越。這種感覺是恐懼,但他從來都願意承認,以至於到後來他用了極端手段來證明,他並不畏懼謝文東。這是後話。
謝文東沒有在H市停留一天,和幫會內各堂堂主見了一面,只是談了會話,晚上就急匆匆坐車趕回J市。他擔心父親下崗後情緒低落,再加上火,身體受不了,連朝思暮想的彭玲也沒來得及看上一眼,連夜回到J市。J市還是老樣子,一年以來基本沒什麼變化。這可能是經濟落後的唯一好處,哪怕你幾十年以後回來仍然能找到自己的家。
到家時已經深夜,李爽和他同回,但被謝文東早早的打發走。他家所在的小區漆黑無比,路邊僅有的幾盞路燈早不知何時被人得稀碎。嘆了口氣,一年多時間謝文東真有些不適應這裡了。他低著頭,小心不被腳下石頭絆到,摸黑前行。
走到他家所在的單元,剛要進去,突然兩旁閃出數名大漢,當中一人冷然道:“朋友臉生的很啊,你好象不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