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錢喜喜再身手了得,這樣近的距離想躲開子彈,那根本就不可能。他驚叫一聲,身子猛得向左竄,可哪還來得及,也是那矮個漢子手下留情,這一槍,把錢喜喜的右腿骨打穿,他哀號一聲,摔倒在地,矮個漢子一甩衣襟,收起刀槍,道:“給我捆了!”下面上來數人,不由分說,把錢喜喜捆個結結實實。
錢喜喜的腦袋被人按在地面,他邊喘氣邊怒聲罵道:“你他媽的算哪門英雄,放冷槍傷人算什麼好漢?”
矮個漢子一笑,道:“我不是英雄,也非好漢,只是一壞蛋!”他來到錢喜喜近前,彎腰道:“我叫姜森,血殺歸我管!”
錢喜喜氣得咬牙切齒,嚎道:“姜森!我不把你碎屍萬斷我……”沒等他說完,一旁的血殺成員輪圓了腿猛踢一腳,這一腳踢得挺準,正中錢喜喜嘴上,把他下面的話硬生生踢了回去,他劇烈咳了兩聲,一張嘴,吐出兩顆白牙。
姜森呵呵一笑,道:“聰明點就閉嘴吧!”說完,他直徑走進酒吧內。裡面已經在打掃戰場,把死的,沒死的人分開處理。
謝文東一見姜森來了,笑眯眯問道:“解決了?”姜森道:“喪家之犬,不堪一擊!”謝文東一拍手,起身整理一下衣服,笑道:“看來我們也該回去了。”他轉目一看酒吧中幾個酒保,垂目片刻,漫步走過去,從口袋中拿出一張支票,放在桌子上,笑眯眯說道:“今天你這裡打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是嗎?”
服務生不是傻子,眼前這人雖然年輕,可其他人對他的態度都是必恭必敬的,顯然是這些人的頭目。幾個服務生連連點頭,說道:“是,是是!我們什麼都沒有看到,這裡也什麼都沒發生,我們今晚打佯了!”
謝文東打個指響,立起指頭笑道:“恩,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他笑呵呵從酒吧走出來,深深吸了一口沒有新鮮空氣,伸個懶腰,仰面笑道:“明天,恐怕要下雨……”他話沒說完,突然覺得眼前紅光一閃,這紅光與其他紅光不一樣,雖然只是一閃,他還是從紅光中看出無數個小顆粒狀的東西。是紅外線!謝文東在高中時玩過這東西,對它不陌生,仰面看見紅外線,這代表什麼他十分清楚,幾乎出於本能的,他身子全力向後坐,和在他身後出來的任長風撞在一起,二人翻著跟頭滾進酒吧內。於此同時,一聲槍響再次劃破長空,地面上出現一個拇指大的窟窿。
謝文東扶牆起身,怒道:“外面樓頂天台有殺手!”姜森掏出槍,一個箭步從窗戶中撞了出去。他順勢在地上滾了兩滾,穩住身子,抬槍指向樓頂。可上面早就沒了人,天台上空擋,連個槍影都找不到。姜森不放心,小心打量一週,再沒發現可疑之處後,他才緩緩收起槍,從新回到酒吧。謝文東面色陰暗,如果他剛才不抬頭,如果他沒見過紅外線,如果他反應再慢一點,現在恐怕已經躺下了,這裡面多少有運氣存在。他問道:“殺手跑了是嗎?”
姜森低聲道:“東哥,對不起!”謝文東擺擺手,說道:“如果沒猜錯,這一槍也應該是魂組開的,我想到他們會捲土重來,只是沒想他們會這麼快,挑上這種時機。哼,老對手又來了!”謝文東和魂組真算得上是老對手,雙方從H市開始,就一直沒有和平相對的時候,雖然魂組在謝文東手下死了不少人,可謝文東下面的小弟也沒少傷在他們手中,雙方結怨越來越深,發展到現在,已經成了水火之勢。魂組的再次出現,讓謝文東更加謹慎,也給任長風等人心中抹上一層揮之不去的陰影。
謝文東在酒吧一戰,活捉了錢喜喜,他帶來的那二百來號人,大多都被姜森帶領的血殺打散了,一些人什麼都不顧,慌張而逃,一些人沒馬上跑,而是找個角落躲起來,畢竟錢喜喜還沒出來,這樣回去沒法交代。後面發生的事他們在暗中都看見了,等謝文東領人一撤走,他們紛紛從旮旯衚衕裡鑽出來,互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