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東心雷榮幸於否,心中多麼不甘,最終謝文東還是沒有帶上他。正如任長風所說,與之比較,謝文東對東心雷要更信任一些。不是後者跟他時間長的關係,而是東心雷比任長風做事穩重得多。狂傲是一種氣勢,能夠壓倒一切,但有時也是最最致命的。任長風一身傲骨,這也是謝文東最欣賞也最為之擔心的地方。
南京和昆明不算遠,可也不近,之間要跨過五個省。之所以說不遠,是因為有飛機這種交通工具,只需兩個小時。
謝文東、姜森、任長風三人便裝打扮,帶著墨鏡,悄悄南京坐飛機南下直奔昆明。飛機上,任長風看著窗外還忍不住嘆息道:“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謝文東呵呵一笑,道:“如果事情有變,我們很可能得出國一趟呢。”“啊?”任長風一呆,疑問道:“去哪?”謝文東低聲道:“金三角。”姜森眉頭微皺,問道:“東哥,去那裡幹什麼?”謝文東冷然笑道:“和金三角的大將軍‘聊聊天’。”姜森聽後面色變了變,嘟囔道:“早知道要去那,多帶上幾個人就好了。”
謝文東搖頭道:“帶再多的人去也比不上軍隊。”
昆明,謝文東這是第四次來這裡,每回來的情況都不一樣,但為有這一次他的行蹤最隱秘。下了飛機,第一件事先找金眼五人。經過數月的調養,金眼的傷已經基本痊癒,他們在市北租了兩間房,數月下來,生活倒也平靜。本來這幾天金眼正準備給謝文東打電話,不想在昆明呆了。可突然聽說秋凝水把金三角的貨扣了,幾人一商議,不用回去了,弄不好東哥得親自來。真被他們猜對了,事隔兩天,謝文東果然到了昆明。
金眼五人在機場等候多時,一見謝文東走出來,五人平靜的面容泛起一陣波瀾。謝文東走到近前,仔細打量一會五人,良久,他才笑道:“這一陣你們胖了不少。”他拍了拍金眼的肩膀,問道:“傷好了嗎?”
金眼歪頭一笑,伸出手臂,握緊拳頭,朗生道:“我感覺現在能一拳打死頭大象。”
“呵呵!”看見金眼這樣,謝文東也感到很欣慰,如果他因為這次受傷而留下什麼後遺症,那自己又會產生一份愧疚。
金眼向謝文東身後一瞄,見還跟了兩人,看清這二人的面容後,他笑了,姜森和他們五人自然熟得不能再熟了,任長風他們也不陌生,畢竟金眼等人在沒跟謝文東之前是在北洪門混的,對這位年輕一代的二號人物怎麼會不認識。只是任長風為人太傲,看不起五人的殺手行徑,所以雖然同是一個幫會,但接觸甚少,說話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任長風走上前,看了看五人,感嘆道:“有兩年了吧。恩,咱們快有兩年沒見了。”
金眼嘆道:“是啊!時間如流水,眨眼而過。”任長風輕笑道:“這麼長時間沒見,不知道你的身手退步了沒有,有機會比試一下。”這個傢伙還是老樣子,萬事爭先。金眼心中嘟囔道,但嘴上不能這麼說,一笑道:“好啊!”
謝文東不想在機場耽誤太多時間,招呼大家走出機場。外面金眼等人早把車安排好,一輛中型麵包車。謝文東先是一楞,但也沒問,憑金眼幾人的能力搞到一輛車不是難事。上了車後,直奔金眼等人落腳的地方開去。車上,謝文東問道:“金三角的貨被扣你們知道了吧。”金眼點頭道:“聽說了,是秋凝水扣下的。金三角的貨竟然有人敢扣,道上傳得沸沸揚揚,也許……”他一頓,看了看謝文東,小聲道:“也許那件事對秋凝水的打擊太大,水鏡有給她打電話,勸她不要碰金三角,可她聽不進去。”
謝文東嘆了口氣,仰面道:“金三角哪是那麼容易惹得!”
一旁的水鏡問道:“他們有什麼反應?”謝文東道:“老鬼和我透過話,只有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如果看不見貨,將軍會開出百萬的‘暗花’。”